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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寒秋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就連小廝都叫不醒他。
“金老板,小的鬥膽問一句,大人如今這樣,還有幾分生機呀?”狀元府的下人見到金玉碗,明顯沒有夏家那些人的激動,反而打聽起這些事來。
“長也可以,短也可以。”看出了他們的叛逃心思,金玉碗莞爾一笑,回眸生姿,“隻是你們猜猜看,要是謝大人死了,刑部會不會把責任推到你們照顧不周的原因上來?狀元府的下人,給狀元郎陪葬,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聽她一開口,那些人才噤若寒蟬,閉上了嘴,乖乖帶她去找謝寒秋。
看著那些各懷鬼胎的人,金玉碗在心底默默慨歎幸虧她給朱應的信裏,讓他把芸娘也帶進京城,否則謝寒秋在這府上冷暖不知,還不如一死百了。
“他什麼時候昏睡的?”進了謝寒秋的房間,金玉碗看見他緊閉雙目,隨口問道。
“昨兒晚上就睡下了,至今也沒有醒過來。大人知道自己的狀況,每回醒來都在紙上寫下了醒來的時間。”小廝把謝寒秋手邊書案上的紙遞給金玉碗。
上麵記錄了這些天謝寒秋睡下和醒來的點,每當困意來襲,他都會抓緊時間記下來,以至於一些字跡潦草,險些認不出來。
“你先出去,我給謝大人針灸。”將紙放回去,金玉碗吩咐兩句,看著門關上才掏出針包。
從落針到結束,謝寒秋就仿佛沒了生息一般,除了冰冷柔軟的肌膚和起伏並不明顯的呼吸,沒有半點活人的跡象。
出門後,金玉碗給小廝添了點銀子,半威脅半哄地讓他好好照顧謝寒秋,又許以賣身契這才讓他甘願留下。
忙完謝寒秋,金玉碗算著朱大夫和芸娘到來的時間,忙不迭地趕去了丞相府。
她答應過郭朗,每天都會來給劉翠芝調養身體。現在又是白天,她也不擔心郭朗回做什麼。
但到了郭家門口,金玉碗抬頭望見掛起來的大紅燈籠,眼神裏的震驚怎麼也藏不住。
“小哥,相府這是誰要成婚啊?昨兒走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呢,怎麼突然就掛起來紅燈籠了?”那紅燈籠上麵的雙喜怎麼看也不是為了過年。
“金老板,您來啦。後天是我們大小姐出嫁的日子,相爺讓我們盡快準備好呢。”小廝裹著灰色的大棉襖,站在梯子上掛燈籠。
“郭小姐這麼快就要成婚了嗎?”她適時地表露驚訝,不時回頭張望那紅彤彤的喜慶裝飾。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也隻是按照上頭的吩咐做事。說起來,我還從未聽說過大小姐有婚約呢……”
雖然沒有得到最直接的回答,但那小廝的語氣已然透露了事情的真相。
郭暉果真夠狠心,竟然真的相信了道士的話,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犧牲。
往裏麵走了沒多久,她就聽到了嚎啕的聲音,乍一聽還真有些滲人。
不過府上的下人沒有讓她靠近郭雲瑤的院子,早早就把她領去劉翠芝身邊了。
興許是因為小產的緣故,劉翠芝院子裏的人多了起來,不再像往常那般隻有一個丫鬟伺候著。
“姑娘今日感覺如何?”放下藥箱,金玉碗坐在劉翠芝的身邊,拿眼睛瞄了一眼屋裏的人,忌憚有別人在,隻是按例詢問。
“還有些墜痛,金老板可否幫我瞧瞧?”劉翠芝啞著嗓子問道。
那些丫鬟也極有眼力見,聽見這話當即便退了出去,還替她們將門帶上。
劉翠芝掀開被子,小聲道:“門外有人看著,不用擔心。剛才你進來,可瞧見張燈結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