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次剿匪的行動是暗中進行,故而沒有人知道他們已經回來,就連郭暉也隻知道虎賁營被剿。
金玉碗和杜若在望春閣從早上等到了晚上,終於在夜色吞盡日落之前,見到了從外麵趕回來的木老,韓江和老五。
“我哥哥呢,已經回家了嗎?”沒有見到哥哥,杜若探頭朝後麵張望著。
“杜侍衛還在宮中,要等到晚上才能回去。”木老回應道。
幾人胡子拉碴的坐下,喝了杯熱酒暖胃,對上金玉碗的目光,韓江笑道:“讓東家擔心了,一會兒咱們洗漱之後再來見東家。”
“我又不嫌棄你們,怕什麼?”金玉碗給他們上了熱酒,又把原先準備好的下酒菜從蒸籠裏拿出來,“幸虧這些菜不好做,又放在鍋上溫到現在,才沒有冷掉。”
“怪我不好,早早的就跟你說他們回來了,誰想卻等到現在。”想著哥哥沒回來,杜若索性就賴在望春閣裏,“木老他們得勝歸來,這幾個菜怎麼夠呀?你們去收拾,我跟金老板再去準備幾個菜,咱們今晚好好喝一杯!”
“你那酒量能喝上半口就不錯了,可別仗著身子恢複了就胡作非為。”聽她這麼豪邁的話語,金玉碗哭笑不得。
不過晚上,杜若的酒量還真讓金玉碗震驚了,誰能想到她那瘦瘦小小的身子,竟然一連喝了兩壺,還沒有半分醉意。
見她作勢要去拆第三壺,金玉碗才趕忙攔住:“好了好了,我這酒可不便宜,再喝我該收你錢了!”
“難得遇上這麼高興的事情,今晚不醉不歸呀!”也不知杜若醉了沒有,說起話來十分利索,可說的話卻讓人忍俊不禁。
“咱們倒是願意和你不醉不歸,可若讓你哥哥知道了,下回該不讓你來了。”金玉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酒杯從她手中奪下來,“你還是留點意識回去誇誇你哥哥吧。”
著實擔心杜若回不了家,金玉碗讓老五隨自己送她回家,卻被木老攔下來:“老五剛回來,讓他好好歇歇,我隨你去吧。”
誰同她去,自然都一樣,但木老攔住老五,金玉碗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上了馬車,杜若暈暈乎乎的伏在金玉碗的腿上,回到文忠公府,還是綠煙將她扶進去才沒跌倒。
叮囑綠煙給她煮一壺醒酒茶,金玉碗才離開。
木老在外麵駕著馬車,金玉碗掀開簾子,小聲問道:“方才為何攔住老五?是不是老五受傷了?”
“虎賁營都是些剛入伍的,對付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倒是外麵埋伏的那些人讓人頭疼,多虧了杜錚杜公子,到底是年輕人想法多,又是以退為進,又是調虎離山,這才把那些人一網打盡。”
木老細細碎碎地念叨了幾句,忽然停住不說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東西扔給金玉碗,“這是這回的賞賜,東家替我們收好。”
起初,金玉碗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懷裏一沉,多了個東西,她低頭看過去,赫然見到一塊金燦燦的牌子,迎著月光泛著光輝,上麵凸起寫了大字。
免死金牌。
她倒吸一口氣捂住嘴,冷不丁地將牌子揣進懷裏,“這是你們拿回來的?”
“皇宮戒備森嚴,咱們也不能硬搶呀。”木老還有心情同她開玩笑,殊不知身後的人早已笑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