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金玉碗不理解元瑤,但也沒想過裝傻,“因為郭暉傷害了你,所以你要報複回去嗎?”
聽出了她話語中滿滿的質疑,元瑤瞪眼:“你不相信我?”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密室,郭暉又怎麼會把東西繼續放在密室裏?如果現在去查所謂的密室,隻會暴露你的身份。”金玉碗低頭看著床沿,隨即又用餘光掃過她的臉,“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其中的道理。所以在這個時候讓顧亦軒去查密室,不太符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元瑤先前表現出十分痛恨郭暉,但金玉碗還是不敢相信,有些人說叛變就叛變,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預兆。
元瑤張了張嘴,沉默著沒有開口,隻是無奈地盯著她,卻說不出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原本金玉碗還想開解她,但現在隻剩下滿滿的防備,“你若想回去,絕沒有人攔著,但是不要妄圖把別人拖下水,我們和你耗不起。”
她離開房間的時候正遇上端著炭爐回來的元武安和李維君,金玉碗笑盈盈的打了招呼,看向李維君:“李公子送我出去吧,元姑娘最需要的不是我,是元掌櫃。”
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元武安一頭霧水,看著金玉碗離開才推門而入。
李維君按捺住興奮,笑容滿麵地將金玉碗送到門口,臨別時才問道:“她怎麼了?”
“她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二公子,你一定讓元武安盯緊元瑤,絕不能放鬆警惕。”金玉碗沒有注意到李維君的表情,麵紗之上的那雙眼眸盛滿了思緒,卻唯獨沒有看到李維君。
“我會替你轉告的。”似乎是發覺了金玉碗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李維君主動提起,“金老板最近沒怎麼去容胭閣化妝,是手熟了嗎?”
金玉碗回過神,笑道:“最近都是玉柔在幫我化妝,這天寒地凍的,我也懶散的想多睡會兒。”
“也是,如今天冷,金老板要注意身體。”
結束了與李維君幹巴巴的對話,金玉碗微笑著告辭,回了望春閣。
她相信李維君能處理好那些不該有的感情,如果不能,自己也隻能一刀切斷了。
感受著雅間裏的溫暖,金玉碗才真正放鬆下來,連木老前來敲門都沒有聽見,直到他打開門,一陣冷風鑽了進來,才哆嗦著睜開眼。
一睜眼,金玉碗就對上木老著急的麵孔:“什麼事這麼著急?”
以木老的性格,若非急事,他絕不會如此失態。
果不其然,他一開口,連金玉碗的臉色也變了:“東家,咱們的人發現郭朗派人去靠山屯了。”
“去靠山屯?現在到哪了?”金玉碗瞪大眼睛,坐直了身子,描金的繡麵裙子揉作一團。
“已經到潁川郡,再往前走就是鳳儀郡了。不過咱們的人已經將他攔下,錢武正在審著呢。”木老沉思道,“郭朗怎麼會突然派人去靠山屯?他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你說的極有可能。”聽著木老的話,金玉碗凝眉思索。
自己許久沒有有丞相府的人接觸,郭朗發現了什麼,才會想要去調查靠山屯?
兩人正低頭思考,突然門被敲響,門外傳來朱應的聲音:“金老板,我有事找你。”
聽到這個聲音,金玉碗的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她知道郭朗發現什麼了。
待朱應進來後,金玉碗讓他坐下,問道:“朱大夫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