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沒聽到陳傲的話語,那酒吧女自顧自的擦拭著桌麵,直到將最後一點汙漬擦拭幹淨後,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的男人。
“你是在明知故問嗎?”
她的聲線透著一種極為特殊的沙啞,像是紅塵歲月留下了痕跡,又像是被長久的吸煙史熏壞了嗓子。
“額...”
陳傲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還真不知道。
身為低調的覺醒者,為了避免引起這座城市的怪物矚目,他全身的力量波動都全數壓製了下來,外表看上去與普通人無異,而這個酒吧女同樣沒有散發什麼氣息波動。
要一眼看出對方是風暴,對他這種年輕人而言,還是挺難的。
沒有理會陳傲的尷尬,酒吧女將抹布扔在一邊,她轉身指了指放置在酒櫃上的各色酒水,隨口問道:“想要喝些什麼?”
“額...隨便吧。”
陳傲來這裏是商量如何拯救世界的,不是來這裏喝酒的,他看都沒看那些酒水,隻是緊緊盯著這個自稱‘風暴’的酒吧女。
對方看上去比自己成熟許多,大約三十來歲,不算很漂亮,但有著一種女人獨特的風韻,這隨性的姿態不像是這個酒吧的服務員,要麼是這裏的老板,要麼是這個酒吧老板的妻子。
風暴很認真的盯著陳傲的眼睛,烏黑的瞳孔轉動著,“我這裏沒有一款酒叫做隨便。”
聽到對方的話,陳傲皺了皺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他看了眼吧台上的播,指了指一款色澤豔麗,宛若混合各種顏料的雞尾酒,微微笑道:“就這款,是疆混星’對吧?”
他活了這麼多年,都是中規中矩的工作,就算應酬也都是在飯店,像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還真是第一次來。
陳傲看了一眼酒水單,都是些故作文藝高深的名字,讓人聽上去看上去特別高大上,一點都不接地氣,不符合這種偏僻酒吧的風格。
隻是這種地方他又不會常來,隻是心裏腹誹幾句後,就沒再去計較了。
“恩。”
風暴點零頭,就轉過身調酒去了,對待新來的顧客並不算冷漠,但也算不上熱情。
陳傲看著對方沒有搭理自己,微微有些不滿,但這時也沒有多什麼,隻是趁著等待的期間,打量著這處酒吧的內部環境。
光線很昏暗,而且布置都是那種迷離的炫光,即使外麵的還沒黑,也仿佛與外界的色徹底隔絕,這很符合他對這種酒吧的預想。
這時候還不是酒吧的高峰期,周圍的酒桌上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身著打扮都比較詭異,有幾個魁梧男子居然還披著合金盔甲,上麵不時閃過淡淡的能量波動。
這讓陳傲對羅宮城的各個部門有些質疑,是怎麼讓這種管製防具流落民間的?
不過他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倒是引起幾桌客饒不滿,有兩個帶著麵具的光頭的男子,在感覺到目光後,甚至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同樣將眼神瞪了過來,甚至直接比了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