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氣氛不對,蘇北識趣的道,“我去那邊找一個熟人,尹總先忙。”說著點頭示意離開。
看著蘇北離去的背影,尹澤臉色愈加不好了。
寒著臉色,從兜裏掏出一張卡遞給身邊的女伴,語氣厭惡,“滾!”
“澤~”
“別讓我說第二遍!”
已經有動怒的前兆,女人嚇了一個哆嗦,眼睛裏噙著的淚一顆顆的滾落到臉頰上,咬著唇,猶豫的抬起手接過了男人手中的銀行卡。
然而還沒等她指尖碰到那張銀行卡,男人就已經特別不耐煩的把銀行卡摔到了她胸前,無情的闊步離開。
女人顯然是接受不了男人前一秒還對她溫情似水,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的事實,於是捂著臉,蹲下身子,雙手抱膝的埋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尹澤聽著身後斷斷續續傳來的哭聲,臉色陰沉的已然能滴出墨汁了。
他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碰這種故作清純的女人了!!
麻煩又矯情!
——
與此同時,黃金地段的一處豪宅裏。
夜色深幽,月涼入水。
拳腳打鬥和砸東西聲中混合著婦人和年輕女孩的啼哭,在晚上尤為的刺耳。
尤離和夜雨時二對一的收拾了五十多個保鏢,外麵還在不斷的有人湧進來,然而倆人就跟比賽似的,越打越狠,越打越來勁。
導致剛剛還在放著狠話,讓傅雲商今天出不去這個門的嚴明,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了樓梯口,顫聲道,“傅……傅總您別砸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
話還沒落就聽到哢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
嚇得嚴明“啊——”的一聲,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爬到傅雲商腳邊,慘白著臉色,磕頭道,“傅總我求求您了,給我一家留一條生路吧!我保證以後本本分分的……您就看在我曾經跟在你父親身邊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傅總!傅總!”
磕頭聲越來越響。
傅雲商睨了一眼嚴明,纖長的睫毛下麵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涼夜下的古井,平靜而又波濤暗湧。
來之前他隻是想用文明手段和法律程序罷免他董事的資格而已。
鬧成這樣,隻怪他自己對他那些個保鏢太有信心,也對他那幾個老朋友太信任而已。
一直等到嚴明磕破了腦袋,血染紅了地板,傅雲商才開口製止了打的來勁的二人,“住手。”
聲音剛響起來,尤離和夜雨時就第一時間停下了手,恭恭敬敬的站到了傅雲商身邊。
打鬧聲終於止住,宅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次終於能清楚聽到了嚴明家眷的哭泣抽噎的聲音。
嚴明抬起染著血跡的臉,眼睛裏滿是恐懼,“傅、傅總……?”聲音沙啞像是從嗓子裏硬擠出來的般。
傅雲商拿起身側的文件,遞給嚴明,聲音涼薄,“把字簽了。”
嚴明咽著口水接過,小心點翻開,看到上麵內容,臉上徹底失去了血色。
“這……這是……不可能的,你怎麼會……我不可能簽的!不可能!”嚴明瘋了的狂搖頭,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一旁,快速的後退,眼神露出凶狠和堅定之色,“我不會簽字的!我死也不會簽的!”
說著連滾帶爬的起身,左手拉著妻子,右手拉著他的女兒就門外跑。
尤離看著跑的快沒影的幾個人,征求的開口,“老板?”
傅雲商轉著拇指上的戒指,緩緩站起身子,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雙手插兜道,“把嚴明做假賬偷稅的證據交給陳茗。”
尤離:“是。”
……
走出了嚴明的豪宅,夜雨時跟在傅雲商身後忍不住的感歎道,“嚴明算是董事會裏那幫家夥中比較老謀深算的,沒有想到算計了大半輩子,這麼點的輕重都分不清……”
幫著男人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低頭問道,“老板,我們現在去哪?”
傅雲商坐進車裏,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宴會。”
夜雨時單手搭在車門,半靠在上麵,明知故問,“哪個宴會?”
“夜雨時。”
“嗯?”
“你想回南非嗎?”
夜雨時眼睛旁邊六厘米長的傷疤抽搐了兩下,秒慫道:“我……這就送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