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東西這種事情,尤其是在豪門,可大可小,還沒見過蘇北這樣鬧出如此大動靜的,最後還親自把親的二嬸給逮到了警局,讓他們判?
這是什麼事情呢……
破天荒頭一次見的。
不過到底丟的不是幾張鈔票,而是價值不菲,總價值超過六千萬的珠寶。
如此重視也是應當的。
傅家在S市也算是隻手遮天,警局的人不敢馬虎,公事公辦的問了周婷一些問題,而後也照例詢問了蘇北。
單獨審訊,月狸隻好在外麵走廊等著,等著等著,就躺在冰涼的椅子上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後是蘇北把他喚醒的。
“小狸?”
“小狸?”
月狸翻了個身子,差一點的沒有滾下去,幸好他腿長,及時的支住了身子。
“姐?”他一隻手搭在眼睛上,揉了揉慢騰騰的坐起身子:“幾點了?”
“已經晚上,七點了。”
居然睡了這麼長時間。月狸伸著長腿,閑散的靠在椅背上,抬眸看著蘇北帶著濃厚的鼻音道:“我餓了。”
“……”蘇北按了一下眉心,無奈道:“走吧,我先帶著你去附近吃點東西。”
*
警局附近沒什麼太高檔的飯店,不過都是一家人,也不需要那麼講究,蘇北找了一家幹淨的麵館,點了兩碗熱湯麵跟兩盤小菜。
這個點客人還挺多的,蘇北跟月狸坐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融洽的吃著。
月狸到底是個男孩子,一碗麵,七八口就吃光了。
蘇北見了,招手喊了老板,又點了一碗麵。
吃第二碗的時候,月狸就沒有那麼著急了,他吃了一口茄子,抬眸,問道:“事情最後怎麼解決了?”
“雲枳帶著人在周婷臥室保險櫃裏找到了剩下的四件珠寶,周婷的行徑已經構成了犯罪,不過,說到底,周婷是奶奶的兒媳婦,奶奶不追究,也就草草了事了。”
“……你早就知道,幹嘛還弄得這麼大動靜?”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嫌累,想一想,他都困。
“周婷這種人,屬於蹬鼻子上臉型的,一直讓著,不會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我看她不順眼好久了,偷東西這事,剛好給她漲漲教訓。”蘇北夾了一粒花生米,笑著道:“這次之後,周婷在上流圈子裏徹底的淪為了笑柄,她丈夫傅廉我二叔臉上也無會光。一舉兩得,多好。”
“姐,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
“嗯?”蘇北把花生米扔到嘴裏:“什麼話?”
月狸直言:“最毒婦人心。”
“……”蘇北噎了一下,半晌說:“這頓飯你請。”
月狸捧著碗,吸溜一口麵條,說:“我身上沒帶錢包。”
“用手機支付。”蘇北給出謀劃策道。
“它自動關機了。”月狸從兜裏掏出手機展示給蘇北看。
他回來的時候手機電量還剩百分之九的,睡了一覺醒來,電跑沒了,黑屏了。
蘇北掃了一眼他真的沒電的手機,好笑的給他科普道:“毒婦人是不會同情你這種窮少年的。”挑眉:“所以,你剛剛想的話是什麼?”
“……”這是明擺擺的威脅!這女人,真是把他當成小朋友。月狸抿了抿唇,不吱聲。
蘇北語調上揚了一聲:“嗯?”
“……”算了,不跟毒婦人計較。月狸咬斷麵條,心不甘情不願的道:“你英明神武。”
蘇北失笑:“瞧你出息,不就是刷個盤子碗嗎?行了,吃吧,我請。”
月狸:“……”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蘇北跟傅雲商果然是絕配。
都是一樣討厭。
他果然還是好想紀雲軒。
他就從來不欺負他。
該死的紀雲軒,把他送給了一對‘惡毒’夫妻照顧!等他死後到地下一定要好好跟他講講道理!
*
與此同時,周婷這邊。
傅廉把周婷從警局帶回家後,就發了一通火,給了周婷幾個巴掌,然後在客廳砸了一同東西後,才算是冷靜下來。
傅曉曼長這麼大,就沒怎麼見過父母吵架,這次不止吵架了,還吵得這麼這凶,這麼厲害!她嚇的一直躲在角落,等到砸東西的聲音消失,傅廉扯著領帶坐在沙發上後,她才躡手躡腳的過來,扶起了紅腫著臉,跌坐在地上,哭的嗓子都嘶啞的周婷。
傅廉從茶幾下麵摸了一包煙跟打火機,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輕吐一個煙圈出來後,淡淡道:“離婚吧。”
剛被扶著坐在沙發上麵的周婷倏然的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
傅曉曼失聲喊道:“爸?!你在說什麼呢!”
周婷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哭的比剛剛還肝腸寸斷。
傅廉皺了皺眉頭,瞥著周婷跟傅曉曼道:“這棟房子歸你,其他財產分割,明天律師跟你細說。有什麼地方不滿的,讓律師轉告給我。”
“我……我不想離婚,傅廉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一時財迷心竅,拿媽東西……我當時就是覺得她一老人家,現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啪!”
傅廉把手中的打火機重重的扔在了周婷身上,打火機很沉,周婷吃痛呼了一聲,看著對麵盛怒的男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閉上嘴巴,不敢再吭聲了。
“沒什麼好說的了,這婚必須離,你要是痛快簽字,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但是你要是糾纏不清,你一分也別想拿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