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六日,宮翎最終還是把夏槿送去火化了。
宮家給夏槿辦了個很盛大的葬禮。
這一天,來了很多人。
薛寶兒跟夏珍也來了,兩個人眼睛都是紅的,應該是來時就已經哭過了。
葬禮一共三天,三天裏,每一天的氣氛都很沉重,壓抑。
等待一切都結束後,宮翎沒有把夏槿的骨灰放入祠堂,而是定了兩張去西藏的飛機票。
夏槿生前很向往去那裏,宮翎想帶著她,帶著她看看布達拉宮的日出,然後再帶著她去一些,她曾經想,但是由於身體原因去不了的地方。
環遊世界的夢想,他替她完成。
*
國外的工作還沒有完成,結束後,傅雲商就直接坐飛機去了國外。
蘇北跟薛寶兒帶著蘇清塵跟蘇亦染回了禦園。
三天折騰下來,好像是所有人都瘦了一圈。
薛寶兒最近沒有檔期,傅雲商也不在家,蘇北就留薛寶兒陪著她在禦園住下。
白天蘇北去Magiccolours上班,薛寶兒就在家陪著蘇清塵跟蘇亦染玩,每天過得墮落但是開心。
一周後,經紀人忽然給薛寶兒發了一個劇本,讓她好好的看一下女主這個角色,讓然後天要她準備一下,他帶著她去試鏡。
薛寶兒現在對演戲也是有了興趣,接到劇本後,就鑽進屋子裏研究,後天的時候,傑開定來接薛寶兒去了劇組。禦園就剩下了蘇清塵跟蘇亦染兩個小朋友。
參加完在葬禮後,蘇清塵跟蘇亦染就沒有在吵過嘴了,蘇亦染整個人也安靜了不少,每天早上跟晚上,都會給宮羽眠發了早安,晚安,宮羽眠每次回複他回複的都很慢,蘇亦染也不在意,每次看到宮羽眠給他發的西藏風景照片,蘇亦染的心思就很複雜。
“哥。”蘇亦染退出跟宮羽眠的聊天框,突然深情的喊了一聲蘇清塵。
蘇清塵正在用吸管戳酸奶,聽到蘇亦染這一聲,他一下子給戳歪,戳到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上麵,很疼,不過沒有出血。他抬頭看蘇亦染,這麼久了,這是蘇亦染第一次喊他哥,有些久違,心裏也怪怪的。
“怎麼了?”他抿了一下嘴,問道。
蘇亦染紅著眼睛,起身繞道蘇清塵的身後一把的抱住他,帶著鼻音道:“幸好你出生的時候是健康的。”
蘇清塵:“……”
蘇亦染鼻涕出來了,他低頭在蘇清塵的肩膀上蹭了一下鼻子,繼續道:“幸好媽咪沒有迷信在咱倆剛出生的時候給咱倆算命。”
蘇清塵:“……你起來。”他要去樓上換衣服,髒死了!
“不要,哥,你讓我抱會兒,我心裏難受。”蘇亦染哽咽的道。
蘇清塵深吸一口氣,覺得蘇亦染是真的偶像劇看多了,特別的多愁善感,簡直是矯情死了!心裏吐槽著,身子到底是誠實的沒有推開他,反而的還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擦擦鼻子。”
蘇亦染嗷嗚一聲,直接的鑽到蘇清塵的懷中,小聲哭了起來。
蘇清塵:“……”真是怎麼就有個這樣的弟弟呢?跟個姑娘似得,他抬手,摸了摸蘇亦染的後腦勺,沒說安慰的話,隻是無聲的給他順著毛。
*
傑開定給薛寶兒新接的是一部民國劇,女主角是個乞丐,傑開定覺得,這個人物太適合薛寶兒了!薛寶兒眼名門淑女,禍國殃民的美女是不太行,但是乞丐,薛寶兒絕對是能演得惟妙惟肖。
這已經不是傑開定第一次給薛寶兒接乞丐的角色了,薛寶兒一直都覺得她經紀人是在故意的拿角色映射她,不過說起乞丐這個角色本身,薛寶兒也是挺喜歡的。
不矯情不做作,不用低聲細語,不用穿裙子,不用麵帶嬌羞,可以摳腳丫子,可以這摳鼻子,還可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爽死了!
隻是萬萬沒想到,到了劇組,薛寶兒一試戲,剛講了一句台詞就被導演給pass了,原因是跟她之前的演的一部劇太像了,沒什麼新意。讓她回去好好再研究一下。
薛寶兒一聽這話,撿起樹枝,當場差點沒耍起打狗棒法。傑開定及時的把薛寶兒拉走了:“你幹什麼啊,淡定點!今天睡覺沒睡醒眼睛沒睜開啊?那個導演是誰,你不認識啊?!真是的,我本來還能幫你說一番話的,你倒是好直接掄起棍子,這是你一個女藝人該有的形象素質嗎?”
薛寶兒雙手叉腰,對著傑開定吼道:“他是著名導演我就非要怕他了,我才說一句台詞就否定我的全部,是一個著名有素質的導演該說的嗎?我怎麼就跟前麵一樣了,我這次有很刻苦的,他知道嘛他?”
“得了!好像你多辛苦似得,你是演員,琢磨角色是你的本職工作,人家導演覺得你有問題就有問題,不過倒也是提醒我了,不應該繼續再給你接乞丐了,得換一個。”
薛寶兒哼了一聲,心裏還是有點憤憤不平。
她以前都是瞎演的,一下子就過了,現在努力鑽研了,反而還是被PASS了?這要上哪裏去說理去?這不是氣人呢嗎!她根本平衡不了!
傑開定刷了刷朋友圈,發現了一條消息,眼睛一亮,立刻的退出微信,點開了微博,一看現在已經是熱搜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