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師大門口。
杜鋼準備收攤了。
雖然再多等一會兒,可能還能賣出幾個煎餅果子,但他住的地方太遠了,騎電瓶三輪要半個時才能到。
杜鋼今年十九歲。
爸媽幾年前開了一家保健品公司,日子過得還算可以。
但他從就覺得自己與眾不同。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絕對不可能隻當個平凡的富二代。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幾個月前,爸媽的公司半夜失火,不僅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正在加班研發新產品的爸媽也非常不幸,沒能逃出火海。
成為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後,杜鋼才知道公司早已資不抵債。
公司被貼上了封條,家裏的房子、車子也因為質押了貸款,也被查封。
還有一些親戚,也拿著爸媽寫下的借條找上了門。
一夜之間,他不僅一無所有,反而負債累累。
真·與眾不同。
生活給了他一頓毒打,還差點給打殘了。
沒經濟來源,學是沒法上了。
好在還存了幾千塊壓歲錢,讓他能在城郊租一間便宜屋。
從就生活在商人家庭,所以他沒打算去找工作,考察了幾後,他決定在師大門口賣煎餅果子。
雖然每起早貪黑的很辛苦,但經過兩個月的堅持,現在每也能有百多塊收入,算是相對穩定下來。
騎著三輪車穿過城市的繁華,漸漸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是一片老舊的民房,位置很偏僻,離開主路後,還要經過一條幾百米長的路才能到家。
此時路上沒人,他便加快了速度。
沒想剛在岔路口轉了個彎,兩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
看到電瓶車的燈光,這兩人沒有避讓,反而以極快的速度站在了路中間,迎著他的三輪車,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盡管他手腳齊用,但因為太過突然,前輪還是撞上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雖然不是很重,但確確實實是撞上了。
什麼情況?
碰瓷的。
杜鋼心裏一萬頭神獸奔過。
就算打破腦袋,杜鋼也想不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遇到碰瓷的啊!
虧他早早收攤,結果遇上這種事,果然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要塞牙縫。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脫身。
於是他先聲奪人,大聲問道:“搞什麼呢?突然衝出來跪在地上,腦子有病啊!”
沒想兩人沒有直接躺在地上,而是齊聲道:“父親大人,我們終於找到您了!!”
杜鋼瞬間就明白了。
感情這兩個家夥不是碰瓷的,是神經病啊!
這麼大兩個人,把他一個十九歲的夥子叫爸爸,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惹不起惹不起。
這種情況他不僅從來沒有遇到過,甚至連想都沒想過。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想辦法溜了啊!
於是他有點心疼地拿出一百塊錢,下車來到兩人麵前。
借著三輪車的燈光,這時他看清了跪在地上的兩人。
一男一女。
男的就是被他撞的家夥,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穿著背心、沙灘褲,露出的臂膀比杜鋼的腿還粗。
鼻梁高挺、劍眉星目,一頭棕色短發根根豎立,顯得精神抖擻。
而他旁邊的女生,更是讓人驚豔。
皮膚雪白如玉、吹彈可破,麵容嬌俏、像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鼻頭巧可愛,眉梢細長微翹,眼睛又大又圓。
一頭銀灰是的長發,很是隨意地蓬鬆著。
眉宇間一點紅砂,讓她看起來英氣逼人。
更重要的是,她隻穿著緊身露臍短衫、齊根短褲,傲人的胸肌和纖細的腰肢,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特別勾人。
杜鋼也見過不少美女,但美得像她這般不可方物的,這絕對是第一次。
長是長得好看,可惜腦子不清醒啊。
年紀輕輕的,長得這麼好,你們做點啥不行?
“這個錢你們拿著,然後趕緊讓讓。”
沒想兩人不接他的錢,反而做起了自我介紹。
“父親大人,我是您最的兒子,”男子道,“我叫杜比鷹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