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風風火火,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遠遠就見人群當中,張儀像一粒鋼豆似的蹦飛了出來,屁股重重地落在草地上,而麵具人提劍猶要跟上。
雖然青銅劍沒有出鞘,但打在人身上,絕對比竹劍要痛的多。
“住手!”
蘇秦忍不住暴喝一聲,這也太凶殘了,蕭兄是怎麼管教手下的?
丁嫿猛然收住腳步,看見話的居然是蘇秦,又看他手拎著把竹劍,冷哼道,“怎麼?你也想來試試?”
即使隔著麵具,蘇秦也聞到了對方濃濃的譏誚之意。
這時田東張臂擋在了蘇秦麵前,山中弟子誰都知道蘇秦口才了得劍術那就得了吧,對麵具人喝道:“你這人休得猖狂,他是齊王親封的上大夫。”
丁嫿啞聲笑起來,撇撇嘴道:“一個無實權的上大夫在我眼裏……”
她舉起右手,當著眾人的麵,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對空氣彈了彈。
這個輕蔑這手勢,讓現場不少師兄弟的胃都快氣炸了。
蘇秦將火焰咽了回去,推開田東,語氣平靜的道,“在下和你家少主蕭兄有數麵之緣,情同手足,既然你這位兄弟庖丁劍法是你遺落民間的祖傳劍法,可如今我鬼穀先生確實不在穀中,你可明日與蕭兄一起來拜會,以免傷彼此之間的和氣。”
“明日?誰知道他明日又在不在?”丁嫿冷聲道。
就算明日鬼穀先生在,她可能也不方便過來。因為這一次,她是背著公主找鬼穀先生索要劍訣,所以自然希望速戰速決,以免公主怪罪。
丁嫿揚了揚手中的劍,“你們既然是鬼穀先生的弟子,所謂名師出高徒,如果有人能勝過我手中的劍那麼別明日,就算明年,我也願意等。”
蘇秦咬牙,就要挺劍而上,卻被南匡子厲聲喝止,“蘇秦,不要衝動。”
蘇秦自學宮一戰成名後,現在就是他們鬼穀一派的招牌,是他們的寶。所以絕不可能讓他以身犯險。
南匡子一伸手,“拿劍來!”
他決定親自會一會這麵具人。
田東等弟子一擁而上圍住師父,南匡先生雖然也學了庖了劍法,但這肥圓身材怎麼能讓他們放心的下呢?
丁嫿啞聲大笑,“就你這肥豬?”
“讓我來領教。”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圧製住她的笑聲,隻見一名黑衣勁裝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越眾而出。
一眾師兄弟們臉上都露出了喜色,是文銳來了,之前他們到處找他,都不見人影。
就連南匡子,嘴下一把胡子也興奮地吹了起來。文銳是自己16名弟子當中。件數最出色的一個,張儀和他相比,就像螢火和日月的區別。
……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丁嫿麵具下的兩隻眼睛,一眼就看出文銳步履帶風,腰挺如鬆。雖然提著一柄竹劍。但指關節透出的銳利之氣,讓她瞳孔不禁微微一縮。
她突然甩手,將青銅劍直接扠入草地上,看向蘇秦,“把你的主見給我。”
蘇秦將劍拋給他。
丁姖手持竹劍,在空中舞出一朵漂亮的警花。雙腿一個箭步,就要像文銳刺去。
還沒有衝到文銳跟前,就見文銳一揚手道,“等等。讓我先熱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