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癡癡呆呆的仰看著。
眼見那個像鳥不像鳥的東西在空中被一根線牽著徐徐向宮牆後方落去,估計是這裏沒有任何反應,讓牆外的蘇秦很失落,把這東西收了回去。
丁嫿急了道,“蘇秦一定要走了,公主你趕緊開口喊一下!”
嬴瞐壓抑住激動的心情,語氣冷靜,“傻丫頭,這一叫豈不是讓人都知道他在宮牆那頭,我哥可是了,一旦他在秦國出現,就要治他的死罪。”
“那怎麼辦?總得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看到了他的信息啊?”
“快去取我的弓箭來!”
等丁嫿取弓箭的間隙,嬴瞐撕下袖口一條布,眼神一挺,忍痛咬破食指尖,在上麵寫了一個“瞐”字。
丁嫿氣喘籲籲的跑來,嬴瞐將布條纏在箭頸上,然後張弓搭箭在屏息中對準目標嗖的一聲射去!
正中空中的飛翔物。
很快,飛翔物迅速向宮外落去,消失在她們的視線當中。
一刹那,嬴瞐幾乎想不顧一切的對著牆外呼喊蘇秦的名字。
而一牆之隔的蘇秦已經蹲在地上,默默翻看那一個血寫的瞐字,七尺高的漢子已淚流滿麵。
他站起身,臉貼著宮牆。
這時遠遠有一對巡城的士兵正朝這裏走來,蘇秦擦擦眼淚,把風箏塞入懷中,若無其事的拐進一條巷。
……
豬頭肉隻吃了三分之一,酒也留了一大壇,直到黃昏日暮,才聽見院門發出咯吱一聲,陳軫轉頭看見蘇秦手裏拿著那個奇怪的玩意兒終於回來了。
“蘇兄,你被人打了?眼睛怎麼這麼紅?”陳軫忍不住問他。
蘇秦揉揉眼睛,對他笑笑不話,伸手用手抓起豬頭狠狠啃了幾口,又餓狼一般揚起酒壇咕咚咕咚痛飲。
陳軫連忙把酒奪了下來,這家夥若喝醉了自己可什麼都問不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不會被人發現了,官兵在追殺吧?”
蘇秦閉上眼睛,重重喘息了一口氣,對他一揚手中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自然是明知故問,在戰國時代,絕大多數人不知道這個玩意兒叫啥。
陳軫果然搖搖頭。
“這叫風箏,可以放在上飛。”蘇秦坐下來笑眯眯的道。
陳軫想了半,有些恍然的開口道,“據墨家祖師墨子老先生也做過一種能在上飛的東西叫作鳶,是不是就是你手中的?”
蘇秦哈哈一笑,“差不多,他那個東西據是能把人飛上,我這個不行,不過話又回來,還是我這個更真實一些,那玩意兒恐怕是以訛傳訛,人哪能真的飛上了?”
當然蘇秦心裏還有一句話,除非是000年後人坐上飛機。”
陳軫板著臉看向他,“你這幾把這玩意拿出去玩,你知不知道一旦被人發現你是蘇秦,命都玩完,到底是玩重要還是命重要?”
看他得認真,蘇秦臉上的嬉笑表情也恢複了幾分嚴肅,“陳兄,你誤會我了,這風箏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這幾也不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