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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對錯是無意義的(2 / 2)

頓了頓,趙飛燕啟唇,聲音緩,“所求不同,行事相似,君婕妤,相信我們會成為朋友,至少……暫時。”

君泱頷,默然不語,唇邊卻掛了一抹笑意。

這一局,又是一場賭呢。

回到安處殿,外邊悉悉開始下起了小雨,雨點打在落葉上帶出沙沙的細響,君泱望著那雨點濺起的小小水花,勾出一個沒有溫的笑,隨後伸出手,但她身處屋中,怎麼可能接到些什麼?頓了頓,像是意識到了自己這種行為的傻氣,君泱搖搖頭,收回手,半晌不動。

原以為蘇眉走了事情就算結束了,可現在偏偏又出現這樣一件事情,王美人生性淡靜,與她又素無積怨,本是無關的兩個人,如今卻忽然因了這一個孩……不過她所要做的事情,王美人倒是並不知道,說來她也是真的無辜。君泱想著,忽然笑笑,是那種自嘲的笑,她覺得自己的行為挺讓人惡心的,無端挑起些是非,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去傷害無辜的人,這是自己曾經最恨的模樣吧?但事關劉康,即便隻是關乎他的孩……君泱卻不能不管。

也不能說什麼這是因為愛情,很多事情,做便是做了,是自己想做,無需找一個什麼看上去偉大感人的借口,因為再是怎樣的借口也掩蓋不住這件事情的本質。是好是壞,是對是錯,誰都是能一眼認出的,隻要那個人稍有能力對好壞對錯做一個判斷。

可是很多事情,就算你知道是錯的,想要去做,還是會去做,更何況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來選擇的。當你存在的意義完全依附在了一件事情上邊,當你對自己生命的重視程甚至都低於了那件事情,那麼是非對錯便都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一如如今的君泱,不顧一切要消滅對劉欣有所威脅的因素。也像當初的蘇眉,不擇手段想要爬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至高之位。

昭陽殿中,趙飛燕用軟布細細擦著琴,一副認真的模樣,腦裏回想的卻是君泱對她說的那些話……六宮主位確是很吸引人,若真要取而代之,那便是做什麼都算不得什麼,冒些險又算什麼?

今日遇到那小宮女,聽見她說的那些話,趙飛燕幾乎能想象到皇後的模樣,頤指氣使,就像那次早戲台下邊理所應當地將端茶倒水的活兒交給她一樣。這樣的一個女人,早失去了皇上的寵愛,又不得後的心,君泱說得不錯,比起那懷有身孕的王美人,或許借此機會除去一個掌管六宮的心腹大患,於後而言真是更為劃算。

後宮眾妃皆無嗣,如今王美人有了身孕,不管看在誰眼裏都是根刺,後宮水深,這孩能不能平安生下來姑且不論,便是真的生下來了,誰能保證是個皇?就算真是個皇,且不考慮他出生以後的安全與否,能不能健康成長不受半分傷害,但王美人不得皇上喜愛,後一黨與皇上素來不和,皇上又早早立了定陶王劉康之劉欣為儲君……立儲廢儲不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誰能保證皇上真會因了這個孩就替掉那劉欣?

這麼多的不確定,君泱和她能夠想到,後也一定想得到。

若這樣說來,這便是個機會。

放下擦琴軟布,趙飛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這些事情她都是能夠想得通的,而所有事情裏邊,不說是唯一,畢竟不確定的因素還有多多,但最大的那個不確定因素,卻還是君泱。自始至終,她沒有說過自己的目的,沒有透露過半分自己的情緒,這樣藏得深的一個人,實在叫人不能放心。沒錯,她看上去並不在乎承寵與否,但那可不可能是裝出來的呢?看上去什麼也不想要的那種人,想要的其實最多,這個悖論就像是不懂愛情的人才能將那些感人的話本編得最完滿一樣,趙飛燕始終記得。

放下擦琴軟布,趙合德緩步踱來,眉目之間含著的是隱隱的擔憂。

“姐姐可是在憂心?”

趙飛燕將琴放回原處,輕輕頷,“是有些的。”

趙合德欲言又止,卻最終還是輕言出口,“姐姐,合德說一句話,若姐姐覺得不妥,便當沒有聽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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