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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第191章 大結局三(1 / 3)

第191章大結局三

鄭嬤嬤忙急召了王府的醫師給姬王妃看治,卻還不待醫師過來,姬王妃已經自己先醒了過來,她剛剛不過是悲極攻心,才一時受刺激氣血上湧以致暈倒的。

姬王妃並不是什麼軟弱的人,受過衝擊後,身體受到的刺激緩和過來,便就自我強迫自己起來了。

一旁的姬蘭柔乖巧的斟了一杯熱茶,遞給姬王妃飲了,姬王妃便略扶了她坐起,然後問嚴管事道:“到底怎麼回事,快說清楚。老王爺那邊知道沒?”

姬王妃也就是順口一問。由老王爺園子裏的管事和內侍過來傳消息,老王爺必是已經知道了。當然了,這樣的大事,外麵的人稟報消息怎麼會不先報給老王爺那邊?

果然嚴管事就紅著眼睛回道:“娘娘,老王爺那邊已經知道了,老奴和邱內侍過來便是受了老王爺吩咐,讓老奴請王妃娘娘過去南園的。老奴聽說,王爺和四公子在陝西境內遭到刺殺,王爺武功高強,本可以在侍衛的保護下離開,可是,為了保護四公子和小公子……”

說到這裏,嚴管事已是滿麵淚水,哽咽了幾下,才繼續道,“更多的詳情,老奴也不知道,還請娘娘移步,去老王爺那邊議事。”

姬王妃聽得心神俱碎,心痛難忍,她捂著心口好一陣才穩住自己的心神問道:“這個消息屬不屬實?那王爺的,王爺的……在什麼地方?”

嚴管事道:“此事老奴也是不知,還請王妃娘娘去見見老王爺吧。”

又補充道,“老王爺還請王妃娘娘帶了大郡主和珍小姐一起過去。”

姬王妃一愣,有點不解的問嚴管事道:“此事尚未查明,如何要叫菱兒和珍姐兒一起過去?”

嚴管事搖頭道是“不知”,隻堅定道:“這是老王爺的話,叫老奴務必要帶上各位主子過去。”

姬王妃定定看著他,莫名就覺得心頭有些異樣,心頭一凜,便命人快速召了女兒項煙菱和外孫女珍姐兒,領了自己的心腹嬤嬤和大小丫鬟,跟著管家一起去了南園。

姬王妃一入南園,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她甚至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氣和殺意,仿佛園子裏的各個角落都藏了殺氣似的。

她快步入了南園的正大廳,便驚詫的發現多數時間都臥病在床的老王爺竟然也在廳中,而且還是一身戎裝端坐在了正廳主位上,身邊坐著的則是世子妃薑璃。兩側則是站了幾個貼身侍衛,包括薑璃的那兩個侍女初蘭和十華。

而斜對著老王爺一段距離的堂下站著的是老王爺的次子,西域公主支姨奶奶所出的項珂,以及項珂所出的兩個兒子項礫和項硌,隻是姬王妃掃過,就感覺到了他們與平日的不同,而且隻有他們幾個,卻沒有二房的女眷。

姬王妃進來,老王爺掃她一眼,就沉聲道:“坐下吧。”示意她到他的身側去坐。

姬王妃驚疑不定,心中如同墜了鉛一般,便依了老王爺的指示坐到了老王爺下首右側。

待姬王妃坐下,項老王爺就對著項珂冷冷開口道:“人都到齊了,說吧,說你到底想做什麼?”

項珂看著老王爺,麵上表情奇異又閃過了些痛楚,道:“父王,您竟然看出來了,難怪您堅持要到廳中來。既如此,那您把她們都叫過來做什麼?是怕黃泉路上孤單,讓她們一起去死嗎?嗬,父王,您應該知道我不會殺您,我也沒打算殺她們,留著她們,你的寶貝孫子才肯就範不是?”

老王爺冷笑一聲,道:“先是傳回消息說阿墨失蹤,然後西域送來和親書要求和親,再然後說截殺了項琮,以及阿硯和謙哥兒失蹤,這一連串的巧合,想不讓我發現都不容易。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這些,又有那麼大的動機做這些?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

老王爺說完便冷冷地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回話。

老王爺一生征戰,殺人無數,哪怕現在老了,他的積壓還在。項珂感覺他目光的壓力,雖然自認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此時也仍不禁心跳加速,冒出冷汗。

項珂對自己這樣的反應很是生怒,他咬了咬牙,看了自己的長子項礫一眼。

項礫便頂著壓力對著老王爺笑道:“祖父,此時西夏天災*,前後受敵,三叔去大齊給大齊皇帝祭靈,卻在陝西被安王世子奉了大齊皇帝之命謀殺,世子又失蹤,西夏正處於國難當頭之際,正需有人做主,還請,”

項礫感覺到祖父目光的陡然生寒,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隻咬了牙低著頭繼續道,“還請祖父下詔書封父親為西夏王吧。”

老王爺聽言怒極反笑,道:“果然是本事了。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嗎?詔書?你三叔被安王世子奉了大齊皇帝之命謀殺?嗬嗬,這是連西夏叛出大齊的理由都找了嗎?孽子,你為了謀劃這一日是不是已經用了幾十年。”

項珂聽到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厲,說到後麵“孽子”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不屑直擊人胸,他臉上閃過怨恨之色,恨道:“父王,我們西夏為了大齊常年和西域諸國,北遼為敵,曆代戰士流血流淚,大齊那狗皇帝卻帶著那些世家貴族在京都醉生夢死。我們西夏和大齊代代聯姻,可是您是怎麼對待文華公主的,項墨又是怎麼對待這個大齊郡主的?可是大齊的狗皇帝是怎麼對待我們西夏所出的皇後的,是怎麼對待姑祖母,您的親妹妹的?”

“父王,您甘心,可是我不甘心。我們西夏憑什麼就做了人家的盾,人家的茅,讓他們大齊坐享其成?”

老王爺看著一副怨毒之色的項珂,仿如看著一個怪物又仿如看著一個蠢貨,卻沒有絲毫跟他解釋或斥責他的*,心裏激憤褪去,心中隻剩沉痛和疲憊。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一派平靜,他道:“所以你要來教我怎麼做西夏王,還是要自己來做這個西夏王?可是你今日站到這裏,又有什麼底牌讓我寫傳位詔書?讓我看看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逼我寫下這份詔書,你,又有沒有資格坐上西夏王的這個位置。”

項珂聽完,臉上終於擠出一抹笑意,他的手一揚,廳中的侍衛便分成了兩撥,一撥沒動的臉上都是驚詫之色,而另一撥在一位楊姓的侍衛統領的帶領下已經拔劍圍住了未動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