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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泉眼。”
“哦啊！泉眼！好小的泉眼。”
“迷你型。和你一樣。”
我一愣，瞥他一眼。這都能揶揄我一句，也真是了。
再之後，濃霧退散了個差不多。隻剩下一層薄薄的霧氣，忘川上前幾步，然後伸手試探了一下。
霧很薄，能夠明顯看到那邊是石壁之類的東西，好像到了這個世界的盡頭。
“到頭了嗎？”我側著腦袋問他。
“好像是。”忘川抬頭看了看：“可是濃霧該全部退散，不會還殘存。”
“為什麼？”
“憑你體內的靈可以打開一小部分，我的應該夠打散全部，可卻仍然沒有。”
“你是說，這不是全部？”我指著那邊的一個像大足球場似的地方：“這麼大還不是全部？！”
“若說不是全部，這旁邊全都是石壁，應該是盡頭。但若說是全部，它的霧氣應該全部散去，應該不會殘留。”
“你說的好像很糾結。”我不怎麼理解，但還是明白了點兒：“你的意思是，憑你的本事，這種小東西肯定全開？”
“你說呢？”
“會不會太自負……？”
我剛說完。才想起人家原來是界主，比國境還大不知多少的地方都擁有過，哪兒能搞定不了這個一眼能看到邊的小地方？
所以知道說錯話的我，縮了縮脖子。沒接著說。
忘川仍舊在看那石壁，似乎有點不解，我拍了拍他，安慰。
“你都說了。空間全都不同。仙界的雲還在腳底下呢！是不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霧氣繚繞在周邊和天上的？所以你擴到了盡頭也就這樣了？”
“可能吧。”忘川笑了笑，轉身摸我的頭：“這回沒虧，反而賺了。這算是中型的空間，有土有水。轉手賣個幾百金葉也沒問題。”
“才不賣呢！”我立刻寶貝的看了看我自己這個小空間，疑惑：“那些仙人怎麼會看不出？”
“戒指本身的靈氣被毀壞，瞧著隻比凡物還不如，在進來之前我也不知它是什麼情況。所以它要消耗你的靈氣才能支撐範圍。不是本身有靈，不然能更值錢。”
“更值錢也不賣！”我高興不已：“沒想到這麼大，我高興了都可以進來騎馬呢！”
他拉著我，在這個空間四周轉了轉。然後笑意盎然的：“可惜你隻能看一陣，暫時不能騎馬。”
“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我戴著，你戴著還會是一點點。”
“那就給你了！”對於這種東西，我一向大方！更何況是給忘川！他的就是我的！
“然而我並不打算要，這是個能讓你努力學習的好機會。”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忘川拒絕。
“努力學習？”
“努力擴充自己的靈，精神力變強，感知力就變強。有人靠近你，閉著眼都可以知道。”
“你說的好難。”我一撅嘴：“青牛仙都是仙了，家裏進去人還沒發現呢！我怎麼可能？”
“所以這是個學習的好機會。”站在小池邊兒上，他又是笑：“多好的小池，養點魚。”
“是呀，養點魚！”
“多好的地方，騎騎馬。”
“對呀！騎騎馬！”
“多好的滑石，可以當床。”
“好啊！當床！呃……”我抬頭看他：“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想讓你趕快變厲害。”他低頭看著我，竟然目光灼灼。
“呃。”我咬唇，有點羞澀，趕緊轉移話題：“那現在進來的。是我的人，還是我的魂？”
“人。”
“那我要是出不去了呢？”
“死在這。”
“隻要戴著戒指就不會死的吧？”
“嗯。”
略微放下心之後，我長舒一口氣，看著忘川已經掃描完這個地方，然後帶我離開了這裏。
回到屋裏之後，我們仍然坐著，他拉著我的手，把戒指重新戴在我手上。
我看著那個仍舊醜陋的戒指，心裏卻美美噠！
果然！我的眼光還是很獨到滴！竟然撿到了寶！倒賺幾百金葉！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