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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本來也沒想我這個智商能騙他多久，鬧一鬧，把昨天的尷尬鬧光光就好了。順便還要他哄哄我。
於是我想了很久，才故作掩藏的擺擺手：“哪兒有！明明就不是。”
忘川沒說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霾，眼珠子有些發紅。看起來就好像在說：你這樣的表情，明明就是。
我其實也有點忐忑，說實話這麼逗弄他我也很心疼，就算是好好的，看著那雙眼，也會難受。
但我一直繼續逗他，其實也是想知道，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到底是真的會把我推出去，還是挽留我一下？
這對我來說好像挺重要，要是挽留，又會怎麼做？真是把我鎖在屋裏。還是說會好好的哄哄我？
突然想起那會兒，他從裂隙裏麵回來找我，看著我不卑不亢的不原諒的樣子，忘川的表現就好像個孩子似得。
現在也有點兒。讓人覺得蠻心疼的。是不是每個男人心裏其實都住著個孩子？
生氣起來即使霸道，但委屈上來也會覺得小孩兒一樣的想哭吧？
“……我對你不好嗎？”
“很好。”我點頭，笑意盎然的。
可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似乎讓忘川覺得有點心慌。這點兒笑容更加心亂起來了吧，眼神都開始不對勁兒。
“你昨天說的……都是騙我的。”
“沒有。”我搖頭搖頭：“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昨天知道是認真的，所以說的都是大實話，今天我是故意報複，當然要拐彎抹角。
忘川明顯是認為，昨天我還愛他，今天不知怎麼和傲凡聊著聊著就動了心。但是還沒有下定決心，所以才這副樣子，他也是進退兩難，半晌才問我。
“你要帶走小崽嗎？”
“我不呀。”我搖頭了半天：“我說了不走。小崽還是跟著爸爸比較好呢。”
“我……”難得，忘川竟然語塞起來，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該怎麼做……”
我承認。這一刻我骨頭都酥了，全是酸氣兒。
原來，逗弄別人，自己也會酸。是因為夫妻同心？所以這種委屈心酸也會傳染？
“不需要你做什麼呀，就這樣下去就好。”
“這樣……”忘川低頭，眼神有點散亂，不知看的是哪兒，嘴裏喃喃的：“就這麼養著你，等著你做好了決定……就跟他走麼。”
結尾已經變成了肯定的語氣，似乎已經相信了我會變。
“也不一定嘛！”
“他哪比我好？”忘川眯著眼睛看著我，語氣輕的要命。
“哪。”我仔細的想了一下：“這些你昨天不是都幫我整理過了嗎？”
“我在問……是哪做的比我好，讓你動了心？”
“我才沒說我動心了呢。”一副口是心非的樣子，心裏想著，趕緊來哄我嘛！再不哄我我要酸死了！
忘川捧著我的臉，嗓音有點奇怪：“叫聲……主人？”
我一愣，側過頭，咽了口唾沫。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隻能不回答。
安靜了好一陣之後，忘川嗬的冷笑了一聲：“你是想改口叫他了是吧。”
我渾身一涼，險些挺不住，依然閉緊嘴，瞧見那手按在桌子上，都不知何時劃出了爪印。
“我昨天說了，你想改口，就算我死，你也不會活著。”
聽到他涼涼的句子，我繼續沉默，卻突然感覺他的手漸漸收緊。
“但……你知道我在嚇你……”明顯的咬牙歎氣：“我從沒想過你有一天真會這樣……我，怎麼舍得……”
“我……”
“你想要更喜歡的……也對。”
沉默，隨後見他不知從哪兒轉出把漂亮的小刀，塞進我手裏，放好。
“等你什麼時候真的決定，記得把它刺進我心口裏，再走。”忘川微笑：“我不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