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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浮木(1 / 3)

於是他把車停到一條僻靜的小道樹蔭下,停了下來.

他把紙巾遞給她,一邊沉聲道:"哭吧,現在沒人!"

聽到杜偉國的話,呂琳終於放聲痛哭,把這幾日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全部通過哭聲,倒了出來.杜偉國在一邊安撫著她,一邊輕拍她的背柔聲道:"好了,好了,哭夠了嗎?"

"你不想聽,你就給我下去!"呂琳沒好氣道.

杜偉國啞然失笑,他覺得此刻身邊的女人就象隻受傷的豹子,毫無道理可言,於是笑道:“當然想聽,你的哭聲就是世界上最動聽的交響曲,我想沒有哪一個音樂家能演奏出!”

呂琳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抹了一下眼淚,止住了哭泣:“對不起,我失態了,我想我今天太累了,你送我回家!”

“行!”杜偉國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麼,於是調轉車頭,向遠處駛去。

這一次,杜偉國沒有把車停在巷子外,而是直接駛進了呂琳住處樓下,在她準備下去之前,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不要想太多不值得的事,你這樣我會心痛,我隻想你快快樂樂的,一切都好!”

對於杜偉國的真誠表白,呂琳不是不明白,她也知道這個男人在背後為她付出,為她爭取著,包括情感上和事業上的。當然,她現在還不知道他對李強所下的套子,才再一次讓她對李強失去信心。

雖然她感恩他,但是現在的她再也不是過去的她,經曆幾次情感波折,她對男人失望了,對所謂的愛情失望了,她用悲傷的眼神注視著杜偉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關心我?”

“為什麼不要關心?”杜偉國的眼神盯著她的眼情,直逼她的內心。

呂琳楞了楞,輕咬了一下嘴唇,小聲道:“我怕,我怕我還不起!”

杜偉國一拍額頭,輕笑道:“我又不是黃世仁,你又不是白毛女,我不是催債的,也不會讓你用身子抵債!我是心不由已,願意去關心你,你不要多想了,這麼有思想負擔,怎麼工作生活?”

杜偉國的比喻和安慰的話語,或多或少的減輕了呂琳的心理壓力,確實對於他的一邊倒的付出,她的壓力十分巨大,她不是一個隨便接受別人恩惠的女人,如果有,她總會想方設法去還掉這個人情,隻是杜偉國對她的這種好,她心知肚明,她是無法去償還的,因為她知道他需要什麼,可是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她的心千瘡百孔,她的身子也早如死灰般沉寂!

兩人就這樣互視著,杜偉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身上,今晚的她格外的迷人,黛眉輕掃,梨花帶雨,耳邊的巨鑽在街燈下散發出淒涼的光芒,她整個人都是淒冷的,柔柔弱弱,讓人格外憐惜,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的靈魂已經被她攝去,融進了她憂鬱的眼睛裏,他覺得他快化了,他緊皺著眉頭,伸出一隻手,輕抹去她眼角的眼淚,然後把她拉進自己懷抱,把頭埋進了她柔軟的發際裏,喃喃道:“我可以抱你一會兒嗎?”

呂琳無言,現在的她無助得就象塊浮木,心力俱疲,杜偉國的胸堂,就是可以暫時棲息的地方,她依在他的肩頭,沒有任何雜念,隻是想靠一靠,她太累了。而杜偉國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用那樣卑鄙的手段讓他們夫妻分離,讓她重歸自己,妥當嗎?現在看來他有些後悔,沒想到這個女人心思如此之重,超過他的想象,她用她的憔悴和心灰意懶來向自己宣誓她的心死,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寧願她還是以前的她,快快樂樂,哪怕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他,而是那個讓他嫉妒的男人!

已然事實已經這樣了,他隻有用更強大的精神力量以及權力,力所能及的給她鋪路,讓她盡快從過去的情感裏走出來,重新找回自己!

不過,懷抱溫軟,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是柳下惠,他做不到那樣,不要說,他那麼愛她,當然包括她的一切。他還想努力爭取一下,他在她的耳畔催眠似的沉聲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呂琳聽了,閉了閉眼睛,本想一口拒絕的她,最後還是淒涼道:“我現在心很亂,讓我想想好嗎?”

杜偉國一聽,心裏還是有一絲驚喜掠過,他還沒有被她“判死刑”,充其量隻是死緩,那他還有希望獲得減刑,擁有再次重生的希望!他趕緊道:“我願意等!”

良久,呂琳清醒過來,她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透過車窗,看到裏麵的自己,鑽光閃爍,華服披肩,然後她似乎若有所悟道:“聽徐衛說,這衣服從引資公關費中出?”

杜偉國微微一笑道:“可以這麼操作!”

“那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不好吧!”呂琳擔心道。

杜偉國知道她的小心思,捏了捏她的小手,歎了口氣道:“你還挺謹慎的呢,這樣吧,我個人掏腰包,總成了吧?”

呂琳楞了一下,沒有吱聲。

杜偉國再次看了她一眼,哪此倔強的女人,這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有多少接受多少,他搖了搖頭。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非物質,她的特別,才如此吸此自己。呂琳偷眼瞄了他一眼,見他緊著眉頭,掛著臉,於是小聲道:“你不高興了?”

杜偉國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笑道:“哪有?你現在這樣子就挺好,象隻好奇的小貓,我喜歡!”

呂琳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心裏又是了一陣悲涼,人去樓空,竟然是如此光景,心裏再也沒有一份期待和溫暖。

“你女兒呢?”杜偉國也隨著她的目光,抬頭望去。

呂琳道:“我已經讓朦朦他們替我接回她家了!現在太晚了,估計她已經睡了,明天再去接吧!”

杜偉國的眼神裏似乎有一絲驚喜閃過,瞬間又消失了。他默默的握著她的小手,緊緊的,生怕她現在就走掉,消失在自己眼前。

李強的離去,已經讓她對這個家失去了希望,她甚至覺得有些厭倦生活這兒了,她怕看見這兒的一草一木,每一個擺設,每個裝飾,都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她覺得她快要瘋了,她想快速的逃離這裏,她咬了咬嘴唇,看著杜偉國道:“那桃園縣副縣長的人選定了嗎?”

杜偉國一楞,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跟自己提這事,他扭頭端詳著她,從她的表情裏,他似乎讀懂出一絲端倪:“現在有四五個人選,你和你們梁副主任都是其中一個,這個月中旬召開常委會,討論這事,就會正式定下來!”

呂琳一聽四五個人選,心裏一緊,她看向杜偉國,幾乎絕望道:“看來競爭很強啊,我怕是沒希望了!”

杜偉國臉色凝重:“競爭是很強,你是唯一一個女同誌,而且其他人也都是有背景的,那個梁天成,倚著紀鵬飛,來勢洶洶,看來是誌在必得要挪窩了!”

“梁和紀?”呂琳詫異道,她依稀記得錢美芬前幾天,在她麵前提及過梁天成在外活的事,看來還真的如此。

“是的,你們那個梁主任和市人大主任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姓紀的馬上就要退了,在臨退之前,他想拉梁天成一把!”

“其他人我不知道,單就這個梁天成我就信心不足,他不但有著豐富的基層經驗,而且老奸巨滑,看來我這次希望渺茫啊!”麵對強大的對手,呂琳有些失落。

杜偉國眼神陰摯地看著窗外,沉聲道:“你怎麼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天下沒有打不敗的對手,隻要你想去爭取!他紀鵬飛想跟我作對,也不看看時候?再說我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常委,對下麵的主管經濟的副縣長我還是有權決定的,我會做好其他幾個常委的思想工作,再把老大說通,到時水到渠成!”

“看來真是一場戰役!”

“這事你就甭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杜偉國安慰道。

“謝謝杜市長!”

“改口!”杜偉國不滿她一口一個杜市長,顯得很見外。

“謝謝領導!”呂琳情急這下,笑道。

看到呂琳又複活的樣子,杜偉國心裏也暖了起來,他長歎道:“今晚真想把你拐跑!”

呂琳知道他的意思,她避開這個話題,推開車門道:“謝謝領導送我回家!我上去了,你小心開車!”

“去吧,你上了樓,開了燈,我就走人!”杜偉國朝她揮揮手。

呂琳心裏一暖,上了樓梯!

杜偉國坐在車內,不一會兒,他看到了樓上的燈亮了,這才發動了車子,離去。一路上,呂琳的一言一行全在他腦海中過著,她說競爭縣長之位是場戰役,其實對於他來講,他和她的情感長跑才真正是一場心力交瘁的戰役,是一場沒有回頭路的戰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俘虜她,讓她徹底變成自己的女人,包括她的心!

呂琳回到家,站到鏡子前,這個時候,她才好好端詳著自己,鑽光璀璨,衣衫飄飄,原本蒼白的小臉上,也因為剛才的交談紅潤起來。她一點一點的拿掉裝飾,脫去禮服,準備洗澡,她打開衣櫥,看著李強依然如故,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她楞在那兒,看來他這次出走真是淨身出戶,啥都沒有帶,這個傻人,真是個傻瓜,她的心又是一顫,心軟之時,一想到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纏綿的情景,她的臉又變得冷峻起來,她在內心冷笑道:“看來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洗完澡的呂琳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些讓她傷心的事,她從今晚決定,朱麗媛那個挑釁的微笑,深深刺疼了她,她要去追求自己的事業,她要活得好,活得比她快樂,活得讓李強後悔!想著想著,她很快進入了夢鄉,這一夜,出奇意外的,她沒有做惡夢,而是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她給趙朦朦打了電話:"朦朦,我昨天回來晚了,沒去接果果,讓你們麻煩了!"

"呂姐,沒事,果果和我玩得好著呢,今兒我已經讓陳辰送她去學校了!你放心!"趙朦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