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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間秘密(1 / 3)

王兵匆匆瀏覽了一遍信紙,雖說他心裏有所準備,耳邊也聽到不少關於鄭勇軍的傳聞,總之這個人是毀譽參半,輝煌的地方太閃亮,讓人咋舌,但是聽說其手段也極其非凡,黑道白道都能行得通,走得穩,但是當他看到信紙上的指控時,他也不得不歎息其做事的極致!趁著眾人不注意,他把信紙看完折好,放到自己的包裏,他深知這份證據的重要性!

王兵審視著室內每個人的神色,幾個領導臉色凝重,葉開平作為南城鎮的一鎮之長,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就象下一場雷陣雨,也難怪,原本想給縣領導一個驚喜,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南城絲綢集團的當事人鄭勇軍則臉色驚恐,十分慌亂,他沒想到周大貴竟然出現了,今天自己挨的這個巴掌竟然是這個讓他毫不放在心上的老實人所捅,他真的想不通,自己帶給他的威嚇和封口費,看來並沒有起作用!而另一個人的表情則十分讓王兵玩味,那就是呂琳的秘書周曉明,這個白淨的書生,從開始的平靜開始變得興奮,兩眼裏放射出讓人看不懂的光芒,象是被壓抑了很久的怒氣終於衝破牢籠,一泄千裏,特別是他看這個殘疾大叔的眼神,特別的與眾不同!

王兵捏著下巴在室內琢磨著這一切,他看了一眼,依然站在窗前看著室外的呂琳,這個俏麗的女人,此時嫋娜的身材挺得背直,一動不動,唯有從側麵看到那高聳的胸部在一起一伏著,他內心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事為難她了!不管這信封上所指控是不是真的,要想追究鄭勇軍的責任,恐怕沒那麼容易,他的關係網是不容小覷的!

呂琳想了一會兒,她轉過身來,來到周大貴麵前停住,平和道:“大叔,你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不過,還有待核實,這樣,你先回去,到時我一定會給你答複!”

周大貴有些半信半疑,屁股離椅,不知道是走還是留,呂琳見他的表情,知道他是不信任她的話,於是表態道:“你就放心吧,我呂琳說話算數,這件事我肯定會管,既然我知道了!你就先回吧,我們還在開會呢!”

同行的幾個工人見呂琳誠懇的眼神和表態,於是伸手扶著周大貴,朝呂琳彎下腰,行了個大禮:“謝謝呂縣長,謝謝!”

看著周大貴等人的離去,呂琳站定,她見眾人都在看著她,很明了是在等她的指示,下一步的進程。鄭勇軍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然後囁嚅道:“呂縣長,是不是繼續進行?”

“進行什麼?”呂琳抬了抬下巴,黑黑的眸子裏滿是冷氣。

鄭勇軍覺得這雙漂亮的圓眼睛裏,如果是一抹笑意,該多好,可是現在卻冰冷得讓人直打哆嗦!他結巴道:“繼續.....彙報南城的曆史和近況......”

呂琳當即回擊道:"我看不必了,剛才那生動的一幕我想是最好的詮釋和說明!"呂琳鏗鏘有力的話語就象一記重拳敲在每個人心中,特別是葉開平和鄭勇軍的心口.

室內沉默了起來!

過了會,鄭勇軍又開口了:"呂縣長時間也不早,我看大家都吃飯吧,酒席在南城賓館已經訂好了!"

呂琳嘴角上揚,又是一陣冷笑:"看來鄭總的胃口不錯啊!我是吃不下,如果在座的有誰胃口也不錯,可以留下來陪鄭總慢慢細斟慢飲!"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去.

眾人一看領導離場了,哪個還有閑心再留下來,包括葉開平,臨走前,他不滿的瞪了一眼鄭勇軍,哼了一聲,也起身離場,追隨呂琳而去!

看著眾人的離去,鄭勇軍突然覺得自己象孤家寡人,十分的落寞!而王浩等人因為沒有能預知周大貴等人的闖入,已經悄然躲開了,他知道如果此時呆在老板的眼皮底下,他一定是個替死鬼,被抓住狠打一百大板!所以早早就隨著人流溜開了!見不到一個人影的鄭勇軍,想找個人出口氣,也找不到,隻得一拳砸在會議桌上,到時虎口陣陣發麻,心髒一陣一陣的抽搐起來,良久,他平息了起來,本來萬無一失,早就不上班,在家休息的周大貴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呢?看來一定是自己內部出鬼了,媽的,要是讓我知道了,我非整死他不可!鄭勇軍心裏憤怒的想著,扯著大嗓門喊了起來:"王浩......王浩....."

鄭勇軍從來沒有這麼大過聲過,象被刺紅的豬死嗷一聲,叫得慎人,本來躲要廁所裏抽著煙的王浩,聽到鄭勇軍的喊叫,趕緊掐滅了香煙,從廁所裏溜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鄭勇軍的麵前:“鄭總,你找我?”

鄭勇軍看了麵前這個曾經神似諸葛的辦公室主,此刻他麵色如死灰般,眼神哆嗦的不敢看他的眼睛,本來他好好訓一頓他的鄭勇軍,語氣也沒有那麼嚴厲了,不過還是讓人聽出很不高興:“我的主任大人,你不是跟我表態,所有的工人都擺平了嗎?你看看今天出的啥事?”

王浩低下頭,朝鄭勇軍翻了一下白眼,然後哆嗦道:“鄭總,我 ,我和朱廠長把一切都理定了,也簽字承諾了,可是沒有想到周大貴,他怎麼從家裏過來了?”

鄭勇軍伸出手指朝王浩指了指:“也不是我說你們,考慮問題也不周到,你現在把朱廠長給我叫到我辦公室,你也一起過來!”

“好,我馬上去!”王浩一聽,趕緊轉身出去通知了。

王浩來到辦公室,馬上給朱喜力打電話,可越是心急如焚,這電話就越是打不通,連打幾遍沒人接,生書氣的王浩也急得從嘴裏迸出髒話:“狗日的,平時不找你,象哈巴狗兒似的直搖尾巴,可現在卻玩消失,NND!”

此時的朱喜力上哪兒去了呢?

話說這朱喜力,四十歲左右,人長得一般,那頭頂不知是因為生理因素還是什麼,已經過早的凋謝了,露出油油的發頂,雖說人長得糙點,但是有了了個廠長的職務,再加上有縣裏管城建的副縣長舅舅這層關係,所以在南城是飛揚跋扈,一般人他還瞧不上眼,再加上他的鬼心眼和那天生的滑頭心機,擅長經營人際關係,一直深得鄭勇軍的重用,繅絲廠從開始建廠,就交給他了,從開始做這個廠長開始,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過那些女工,有時趁著檢查工作,在車間裏轉悠,不是拍拍她們的肩,就是摸摸她們的屁股,惹得那些女工敢怒不敢言!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朱喜力不久在廠裏還真勾搭上一女子,是繅絲廠的一名女倉庫保管員,叫謝芳,而且還是個大齡未婚女,除了皮膚黑點,稍胖點,還是有些姿色的,在廠裏人稱“黑珍珠”。這朱喜力見有女人對他眉來眼去,投懷送抱,也喜不自勝,沒多久,兩人在庫房裏就行就了一番好事,從此這朱喜力更是戀上廠,以廠為家,惹得他那個黃臉婆老婆十分有意見,時常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家,跟他鬧別扭,雖說這讓朱喜力十分不高興,但礙於他老婆和他有近親關係,是他遠房的表妹,所以心裏再生氣,再嫌棄她,也沒有打算拋棄她,畢竟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

這一天,正當王浩急得找他時,他正和謝芳睡在自己的辦公室隔間的單人床上,正熱火朝天的幹著“革命”,手機靜音了,當然聽不到。一番衝鋒陷陣後,朱喜力就偃旗息鼓了,這讓正值青春激情的女人不滿意了,她撅起小嘴道:“就這麼完了?”

畢竟年齡不饒人,再加上最近工人鬧事,讓他急瘋了,操碎了心,這才平息下來,所以找到“黑珍珠”雲雨一番,消消火氣。沒想到自己曾經創下輝煌的身體板兒,竟然不中用了,一想到這兒,臉紅脖子粗的朱喜力尷尬的解釋道:“下次一定會彌補你,最近那些工人鬧事,頭都大了,這身體也沒有了精神!”

“黑珍珠”也沒有為難他,而是溫柔的把頭依在朱喜力的懷中,邊撫摸著他的胸口邊說道:“不是都平息了嗎?有什麼可擔心的,你說幫我加工資的,什麼時候加啊?人家那點工資不夠買一套化妝品的!”

聽到“黑珍珠”的要求,朱喜力有些不耐煩,他用手推開她,一邊坐起身來,穿衣服:“現在不是是非時期嗎?還加工資?不倒閉就不錯了,你別給我添麻煩了!”

“黑珍珠”有些不高興的轉過身去,不再理睬朱喜力。

朱喜力穿好衣服,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翻開來一看,竟然有幾個未接電話,全是王浩的,於是心頭一緊,趕緊撥了過去:“王主任,有急事?”

電話那頭傳來王浩的聲音:“廠長大人,你這是跑哪兒去了,找你都找不到人,急死了!”

聽到王浩著急的聲音,朱喜力覺得事情有些不妙,於是追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你不要問這麼多,馬上到鄭總的辦公室來,來了就知道了!”王浩說完就掛了電話。

朱喜力握著電話,發了一會楞,心想,這一天不到的功夫,世界又發生大戰了?

睡在床上的“黑珍珠”見朱喜力不理她,於是轉過身來,發現他在發楞,於是問道:“你發什麼呆?”

朱喜力這才醒悟過來:“謝芳,我得趕緊去集團一趟,鄭總找我!”

“什麼事這麼急?”謝芳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不知道,剛才王浩來了十個未接電話,都沒有接,一定是大事!”朱喜力現在特別懊悔跟謝芳在這個時候苟合,那才的一身快意很快消失殆盡,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明白的擔憂。

就在朱喜力穿上衣服,拿起包就要出門時,“黑珍珠”在後麵喊道:“你這就走了?”

聽到女人撒嬌,朱喜力站住了,打開包,從錢夾抱出一疊鈔票,扔到桌上:“你自己拿著去花吧!”

朱喜力打開門,跑到停車場,上了自己的那輛黑色的普桑,這輛車快要老掉牙了,是鄭勇軍當年淘汰掉的,雖說朱喜力心裏不舒服,但是有總比沒有好,自我安慰,這隻是個代步工具而已,在內心裏還是發著誓,以後自己有錢了,買大奔去。

當朱喜力來到鄭勇軍辦公室時,發現鄭勇軍和王浩都苦著個臉坐在那裏,看到他,都沒有言語。朱喜力忐忑不安的問道:“鄭總,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