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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陳倉(2 / 3)

“你說嘛,哪件婚紗適合我?”朱麗媛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李強答非所問道:“你真的要結婚了?”

朱麗媛點了點頭:“是的,大宇說先讓我選婚紗,然後去訂做,待一切就緒後,就舉行婚禮!”

李強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他真夠體貼啊!行,提前祝賀你!”說著伸出手去。

朱麗媛看了看這雙大手,這雙曾經幾次抱著自己,撫摸自己,幾乎把雙方的靈魂嵌進對方靈魂的手,她的情感淚花盈滿眼眶,搖搖欲墜。

看到女人那雙秋月般的眸子裏,晶瑩剔透,李強一隻手握著她的小手,緊緊的把她握住:“幹嘛這樣?”李強覺得自己的嗓子也有些啞了。

朱麗媛順勢跌入李強的懷裏,把臉伏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抽泣起來。李強撫摸著她的長發道:“幹嗎哭啊?結婚是件好事啊,而且還是個鑽石王老五,這樣的男人到哪兒找!”

朱麗媛聽了李強的話,氣惱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李強覺得一陣微麻,驚呼道:“你怎麼咬人啊?”

朱麗媛“蠻橫”道:“誰讓你不在乎我!”

李強扯了扯嘴角,苦苦地微笑一下。他在心裏說:在乎又怎麼樣?不在乎又怎麼樣?李強沒有說話,因為他沒有辦法再去承諾另外一個女人男人的感情,這種情感他隻能放在心裏,深深的,直到有一天遠去,成為一段過往的風景!他隻是加緊了手上的力量,把她抱緊在懷裏,象以前一樣,深深的融入自己的心底。

而懷中的女人,此時的熱情似乎一下子被他挑起,她仰起頭,看向李強,喃喃道:“李強,親我!”

李強楞了一下,然後收回遠望的目光,落在她光潔的臉上:“嗯?”

“親我!”朱麗媛又一次重複道,一邊緩緩的閉上眼睛,送上那飽滿的柔唇。看著象花朵般嬌嫩的柔軟,顫抖地在自己麵前,李強強壓著內心的欲望,他覺得他不能再這樣,不然他對不起麵前這個女人,更對不起在桃園的呂琳,他一把把女人拉開,喘息道:“麗媛,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可朱麗媛似乎並沒有如李強的心情,她的熱情似乎正如盛開的玫瑰一般,熱烈奔放,她稍楞了一下,然後又纏上前去,雙臂吊上李強的脖子,猛的把嘴唇吻上李強的嘴巴,邊吻邊說道:“最後一次好嗎?”

麵對如此情深的女人,李強強壓的心欲,再也控製不住了,沙灘上的潮水似乎退了,又突然湧了上來,天際突然跳出一輪紅日,它的光暈染紅了天際,橙紅的光亮,刹那間和深藍的大海互相互輝映,這是一場什麼樣的美麗?驚心動魄,又纏綿壯麗!大海在咆哮之後,沉穩起來,麵對著調皮的紅日,任由她在他的懷抱裏渲染著她的美麗和任性,因為他是懂她的,她是向往他的,他們找到了能夠包容和融合對方的最佳契合點,讓對方的美麗縮放得如此淒麗和美好!

事畢後,李強突然覺得內心異常空虛和難受,那種歡愉過後的舒暢感,蕩然無存,他默默地理好衣服,坐到一邊,抱著腦袋,陷入了十分痛苦的境地。朱麗媛漂亮的眸子裏如同溢滿了甜甜的紅酒,十分的醉人嬌媚,她一直深愛著身邊的男人,無怨無悔,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將自己交給這個男人,最遺憾的是他們不能攜手白頭到老,她坐起身,穿好衣服,柔聲道:“李強,你怎麼了?”

李強放下抱著腦袋的手,痛苦的看向她:“麗媛,為什麼我現在這麼難受?”

女人嬌媚的拉著他的手,湊到他麵前,嬌憨道:“你舍不得我,怕我嫁給別人?”

聽了女人這番純真甚至自戀的話,他苦笑道:“我現在哪有這個權利這樣做?我給不了你承諾!”

“那你是為啥?”

李強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他不說出來,真的太折磨人了:“麗媛,我說出來,你不要生氣好嗎?”

朱麗媛聽了,扯了扯嘴角,輕柔道:“你說吧,誰讓我是你的知已呢!”

李強站了起來,來到窗前。

“我覺得我現在的負罪感越來越重,特別是現在,我覺得心裏難受極了,就象有一塊巨石壓住了,不能呼吸,我覺得我煩躁,脾氣也越來越不穩定,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李強喃喃道來。

朱麗媛緩緩走上前去,輕撫著他的後背,心疼道:“我知道,你是心理負擔過大,你不要太自責,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李強依然看著窗外:“你怎麼錯了?”

朱麗媛把臉蛋依在他的後背,幽幽敘述起來,那聲音猶如波瀾不驚的河水:“我不該和你認識,我不該誘惑你,不該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更不該今天來找你......”沒說完的她已經潸然淚下,她覺得她心裏苦,而身邊的男人內心更苦,更糾結,她不忍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如此難受,那比自己受罪更不好過.

感受著後背的潤濕,李強心裏一驚,她對自己的癡情,讓自己愧對呂琳的同時,更愧對她,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而這個女人卻大包大攬的把所有的責任承擔過去,這份勇氣和擔當隻能說明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摯的,熱烈的,毫無要求回報的......他內心有許多無法說得清的情愫,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對不起身邊一個一個的女人,呂琳,梅洛,朱麗媛.....

他張了張嘴,啞著嗓子道:"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對不起,以後我會離你遠遠的,絕對不讓你為難....."朱麗媛說完,抹掉眼淚,離開李強,慢慢地往後退去......

朱麗媛離開後,快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自己鎖在室內,她伏在桌上,壓抑的哭泣起來,剛在那個男人麵前強裝的大度和無所謂,傾刻間分崩離析,她太需要發泄了,也許對於她來講,這間可以任自己為所欲為的副總辦公室,才是她展現真實自我的空間!

“嗚嗚........”

麵對朱麗媛的離去,李強在窗前站了良久,才回到座位上,給呂琳打了個電話,把自己剛從資料室證實的情況告訴了她:"我已經查到了,大宇公司確實是那次開發的總承包商!"

"我知道了!"呂琳有些激動.

"那你決定怎麼辦?"李強繼續道.

呂琳猶豫了一下:"我還沒有想好......"

"這事事關重大,你不要衝動,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溝通......"李強感覺到呂琳異常平靜的態度下一定會有不尋常的爆發,他太了解她了,她有時感性起來,會失去了方向,他最怕她犯這種錯誤,這樣不僅沒有把相關人員繩之以法,反而會害了自己,畢竟現在的大宇公司可不是一家可隨便處置的小公司,否則也不會事後,無人能追究!

"嗯!"

呂琳放下電話,心情說不清是沉重還是輕鬆,以前苦於不知道真相,而現在目標已經鎖定,下麵就看怎麼去維權了,一想到小麗的可憐,一想到這種拆遷的霸王作風,害苦了多少老百姓,有苦說不出,一想到蘭州麵館的老板對於拆遷的憂鬱,看來全民對於拆遷真的頗有意見。也許這真是一個該好好整頓的市場了,一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的肩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起來,但目標也明確了許多,就象黎明前的曙光,露出魚肚白......

當呂琳的目光明確的時候,別人也已經把她當成了目標,明確起來.

桃園工人攔路告禦狀的事,很快傳到許大昌和胡天亮耳朵裏.許大昌就此事告之了胡天亮:"胡書記,大致情況就是這樣!"

胡天亮聽了有些生氣:"這真是胡鬧,這鄭勇軍平時不是挺牛的嘛?怎麼在一個新來的縣長麵前出了這麼大的糗?真是丟人!"

"這事說到底還是怪他沒有處理好,留下後遺症了唄!"許大昌歎了口氣.

"你趕緊讓他了結了此事,最好別再另生節枝!"

許大昌點點頭:"我知道了,就怕呂縣長那邊......"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胡天亮.

"這事讓她折騰唄,該配合的還得配合,就怕她到時想甩手時也覺得粘手!"胡天亮微微一笑.

許大昌知道胡天亮的意思,在桃園這塊地盤,鄭勇軍的背景大家有目共睹,不說這些年他用金元打下多少關係,就是他那老丈人蘭仁民,雖早退江湖,但他那些老部下都是當權派,有些事還沒有等你動他,別人早知道了!

許大昌從"胡司令"這領了命,就去了自己辦公室,給鄭勇軍去了電話:"鄭總,你考慮一下,什麼時候過來和呂縣長當麵談一下,解釋解釋!"

鄭勇軍以為許大昌會為自己支什麼招,沒想到是讓自己直接去麵對這個女人,於是有些怯道:"你這是讓我去自首啊?"

許大昌有些不悅道:"你自己惹了事,這個時候難道還想潛逃?"

"許縣長,我不是想逃,你是不知道那呂縣長看人的眼神,我......"

"你個大老爺們,還不怕一個女人?你平時那神勇勁哪兒去了?"

鄭勇軍解釋道:"我不是怕她,我隻是覺得那女人仿佛什麼都能看穿似的."

許大昌豪爽道:"沒這麼厲害吧?別自己嚇自己,你趕緊找時間過來,和她當麵澄清,態度要好!盡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再把事整大,不然到時誰也幫不了你!"

"行,我知道了!許縣長,關鍵的時候,你還得幫我說說話啊!"鄭勇軍請求道.

"行行,我知道了!我掛了,還有點事!"許大昌掛了電話,整個人往椅子上靠去,其實他現在沒啥事,煩的是他接受不了鄭勇軍此時的怯懦,平時的威風哪兒去了?更讓他不舒服的是自己的小情人楚玉最近跟他鬧別扭。說他現在總是沒時間陪她,對她不重視,特別是到了周末,還每次回家,讓她一人獨守空房,這讓她受不了,所以這幾天和她冷戰,昨晚去找她時,還給了他一個冷臉,說讓他回家陪老婆!碰了冷麵孔的許大昌異常不高興,隻得訕訕的溜回來,心裏那團欲火壓得他十分煩躁,象一條困在籠子裏的野獸,他抽著煙,心想這沒女人,心裏慌,女人多了,日子也不好過,開始倒無所謂,現在覺得兩頭討好,周旋的日子真不好過,他扯開了襯衣領子,這才覺得胸悶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