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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迷鎮(2 / 3)

“……”

陸靈蹊隨她一起打量道觀。

沒有神壇,也沒有神像,牆上隻糊著七個很模糊的畫,供桌上也隻一個香爐,看上去寒酸得很。

一切都太平常了,陸靈蹊盡量忽略掉牆上濺有的可疑血點,順腳走向後門處。

吱!

木門一堆而開,後院卻壘著好些個小壇子,上麵蓋著似乎冥幣一樣的紙張,卻都是新。

“別看了,那些就是……死人的骨灰。”

朱培蘭看她打量那些,忍不住開口,“我曾經進來幫著收斂過,沒有異常。”

“那照你的意思,白天這裏可以自由活動是嗎?”

“是!”

“沒有巡邏的?”

朱培蘭搖頭,“迷失的人,好像不能出來,照了太陽後,會出現頭暈嘔吐的情況。”她在這裏幾天,也不是白呆的。

“那你看到沒影的人白天出現過嗎?”

“也沒有。”朱培蘭接著搖頭。

陸靈蹊徹底放心,“既然就這一片不對,那我們就找吧,他們總不能土遁了。”

不管爹娘會不會被拘來,出路她總要先找好。

哪怕外麵的世界也不算正常,可總比這更不正常的地方好。

“修士能土遁,你不知道嗎?”朱培蘭聲音悠悠,她現在就擔心,那些煉氣高階的修士用其他什麼修仙手段衝出去了。

如果那樣,她可能就要呆在這不正常的地方了。

那她修仙的意義何在?

為了修煉,老父去世後,她東躲西藏的,就怕兄姐奪了父親給她的儲物戒指。

“……”

陸靈蹊還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她的修為是低,但圖裏埕,以及後來淩霧給她的各種符加一起,差不多百多張呢。

如果那些人是打出去的,那一把撒了……

“你有符嗎?”她問朱培蘭。

“……有幾張。”

真有?

陸靈蹊眼睛一亮,如果她有,說不得她可以省下幾張呢。

“你有多少啊?”

“八張。”

雖然是少了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陸靈蹊朝她齜了個牙,“我手上也有一些符,不過隻憑我們自己,把握可能不大,你說,我們能不能叫醒一些人,然後大家群策群力?”

人多力量大,陸靈蹊雖然知道大部分的小修士都沒有符籙,但這位姐姐既然有,說不得還能找到幾個漏網之魚呢。

“你醒來以後,沒後遺症吧?我會一點醫術,要不然,我們趁他們睡著了,找幾個試一試。總不能……,我們出去了,把他們全丟在這吧?”

雖然最主要的是想省符籙,但真的把大家丟在這迷失自我的地方,陸靈蹊心裏總有些不安樂。

她雖然已經是修士了,應該學著修士的保身之策,但幾個月前,她還是凡人界生活,暫時還做不到隻獨善其身。

“你……有多少符籙?”朱培蘭不傻,從她這般篤定能出去的語氣中,聽出了些什麼.

“嗯,反正比你多。”

朱培蘭笑了笑,“那行,我們就從最邊的那家人開始吧。”

她指了一下離道觀不遠的一個小院,“這家裏有老頭老太太,他們到底是人還是……,我不知道,但後來喊他們爺爺的三人,不比我們大多少,一個是我們太霄宮的修士,一個是天劍宮的,還有一個著灰藍的法服,應該是山海宗的。

要不然,我們先拿山海宗修士試手。”

山海宗修煉的路子跟道門的不一樣,被人稱為魔門弟子,如果弄壞了,心理負擔要少一些。

“行!聽你的。”

兩人商量好,果然往那家緊閉門戶的院子去。

誰也沒回頭,當然也就沒人發現,原本糊在牆上的七張畫,其中一個突然清晰了些。

……

“我叫朱培蘭,今年十五歲,你叫什麼?”

朱培蘭看她無聲震斷裏麵的門栓,著實佩服。

吱!

雖然盡量做到小心了,開門還是有些聲音的。

“我叫林蹊。”陸靈蹊朝她露了個笑臉,“比姐姐小,十三歲。”

朱培蘭的名字,她熟悉啊!

蛇穀搶藥,那幾個人就是把她當成朱培蘭。

朱培蘭可不知道,麵前這個不比她矮多少的女孩兒,會搶了朱家老祖宗留給後人藥園。

“十三啊?我還以為我們差不多大呢。”

這麼小,醫術又厲害到哪去?

朱培蘭暗歎一聲,此時,她已用神識查看完幾個房間,指向其中一個,“這裏,不過,天劍宮的人跟他睡在一個房間。”

兩人是男孩子,睡一個房間很正常。

陸靈蹊小心地拿出一截迷魂香,點著後,輕輕推進小鎮原住民,老頭老太的房間。

“這是什麼?”朱培蘭驚訝。

陸靈蹊朝她眨了眨眼,“睡覺的。”

“……”

朱培蘭沒想到,醫家也可以這樣。

眼見她一拂手,數根長長細細的銀針夾在指縫裏,心下忍不住一顫。

打定主意,以後盡可能地不得罪她。

陸靈蹊不知她所想,先在天劍宮修士身上插幾針,讓他睡得更熟些,才轉向山海宗的修士。

道魔之分,到底是什麼,陸靈蹊不是完全清楚,但大家都說魔修不好,那她就當魔修不好吧!

反正,大家說二腳部的人壞,可殺,她就真的見識到了他們的壞。

雖說她是煉氣六層修士,能製住這個煉氣三層的,但小心無大錯,陸靈蹊不想在這裏找事,以銀針禁住他的身體後,她隨意地插了插痛覺更甚的指尖。

“啊!”

人在家中睡,禍從天上來。

少年一下子痛醒,“你……你們……幹……幹什麼?”

他想翻身坐起來,可是身體不能動,連忙把叫的聲音放大了些。

可是,少年不知道的是,朱培蘭早已以靈氣護罩,把房間罩了大半,他就是扯破嗓子,也沒人能聽見。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陸靈蹊打了個響指,一個火球冒了出來,“它叫火球術,認識嗎?”

“我叫順子,不……不認識。”少年想哭了,“女俠,仙子,你們要幹什麼呀?”

他身體動不了,另一頭的兄弟,頭一次睡得這麼死,感覺好害怕。

眼見這少年真的流眼淚了,陸靈蹊忙道,“不準哭。”

“呃!”少年看她手上又冒出來的藤條,連忙把淚水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