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命,更因為餘喲喲,他仗著一頭,小心地把她的刀往前推了一點點,讓它別緊抵脖子,“道友是餘師姐的好友,還請公平公正地說話。”
吆喝?
敢說她不公平公正?
她憑什麼要公平公正啊?
陸靈蹊似笑非笑,“嗬嗬!公平公正在我這裏可沒有,誰讓我是無相修士呢。”
呃!
紀地被她噎得沒脾氣,“那……那道友要如何才能放了我?”
這個問題嘛?
陸靈蹊伸手摘了他腰上的一個大型儲物袋,“罷了,看在餘師姐的麵上,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們五人,我一人,所以呢,你們要發誓,奇怪島內,凡是有我的地方,退避百裏。”
“……”
“……”
這太過份了。
發誓不算,還拿他們的儲物袋。
有這麼看人麵子的嗎?
餘師姐的麵子,在她眼裏,到底是什麼?
雖然五紀對餘呦呦並不服氣,可這人看她的麵子,還這樣對他們,實在……
紀黃執劍的手,抖了又抖。
要不是紀地脖子上的血讓他害怕這姓林的一怒之下,真的殺人,都想跟她拚了。
“不服氣?”
陸靈蹊眉稍一挑,“還怨上餘呦呦?哼!沒有她,你們以為落到本仙子手上,還能全身而退?”
這?
五紀心中同時一跳。
“可惜呀!”看到他們有點明白,陸靈蹊也懶得殺人,“誰讓我倒黴,就是跟餘呦呦認識了,還欠了她一點人情。”她不介意再幫餘呦呦一把,“紀地你自己說,本仙子要是把你殺了,你們的合擊之術,還能使出來嗎?”
紀地:“……”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
他若死了,合擊之術再不可行,一把筷子折不斷,分開折……
“仙子說的對。”
馬屁他也會拍。
既然這姓林的喜歡當仙子,那就叫仙子吧!
“多謝仙子看在餘師姐的麵上,隻拿我一人的儲物袋。”
他特別的老實,“紀地代表眾兄弟對天發誓,奇怪島內,凡是有林仙子的地方,我們五紀退避百裏。”
修仙問道的路上,五紀少了哪一紀都不行,他們同生,就必須共死。
天、玄、黃、宇四人與紀地心靈相通,連忙一齊拱手,“林仙子,我等告退。”
四人說到做到,迅速後退。
陸靈蹊微微一笑,“道友請吧!”
“……謝仙子!”
紀地逃出生天,連忙追上兄弟們。
陸靈蹊沒再管五紀,紀地被挾,其他四紀的關心做不得假,發過的誓,她不怕他們破。朝金刀上彈出一個淨塵術,她轉向腰背挺直的葉湛秋,正要問他是否要服個傷藥,就見他晃了晃,一頭栽下。
呀……
陸靈蹊忙以靈力托住,飛身過去時,迅速往他嘴巴硬塞了一枚安澤丹。
隻是,葉湛秋臉上原來的血色盡退,麵如金紙,已經完完全全地昏迷過去了。
似乎前麵的拚命氣勢,剛剛的腰背挺直,都是做給五紀看的。
陸靈蹊心中微微一歎,神識四散間,知道這周圍再沒人,忙放出飛毯,拖著他進到換天陣中。
靈力探詢,發現安澤丹的藥力已經化為津液走在內腑受傷的部位,她才稍鬆一口氣。
這個好像先知一樣的存在,在她的心中,有太多的迷。
她看他半晌,到底機不可失,摸出少時所得的幻夢仙符。
那位山神前輩說,這仙符能探詢任何人的記憶,事後一夢了無痕,不會有一點麻煩。
陸靈蹊在葉湛秋的黑甜穴上輕輕一點,把幻夢仙符貼了上去。
……
葉湛秋做夢了,他的夢很雜很亂,前世今生交雜一處,沒有一點色彩,隻有無盡的灰與黑,沉鬱的讓人喘不過氣。
父母去世,爺爺百般顧他,先是望孫成龍,後……
檢測出普通至及的靈根資質後,老頭日|日相逼,逼他修煉,逼他練習各種基礎道法。
身為葉家子孫,既然有靈根,就隻能在修仙界混。但是,家族人事傾紮,若自身不硬氣,也隻有被欺負的份。
葉湛秋知道爺爺為他好,也想努力,奈何打坐真是一件寂寞的事,隻有幾歲的他,更向往外麵明媚的春光,更喜歡趴在窗前偷看小夥伴們玩鬧在一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