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不知這位小祖宗想說什麼,不敢亂搭腔。
針對林蹊的行動,宗門一直沒成功過。
千道宗吃過一次虧,不上二次當,可以說把她保護得滴水不漏。
宗主想借風門老祖的勢,壓千道宗一頭,也根本不可能,在破障丹的事上,連風門老祖都說欠她一個人情呢。
“我記得,林蹊不是這邊的人吧?”連肆眼帶威脅,“師兄,我們能不能散些謠言?”
若是能用謠言的方式,給那個臭丫頭添點堵,他絕對不遺餘力。
“……恐怕不行!”
唐晨卻覺得這是個壞主意,“千道宗正盯著我們,也許我們周邊就有虎王的人,這樣的流言一散,哪怕原本沒有掏心魔,他們恐怕也會馬上再弄一個來。”
什麼?
連肆臉上顏色一變。
宗門連隕陳、薛兩位長老,兩人比商長老還不如,連個屍首都未留下。不僅如此,他們所過之處,宗門的暗樁也連帶著被拔了好幾處。
事後已經肯定,是千道宗的暗門虎王借林蹊的那張臉,吊了陳、薛二位長老。
宗內人人都說那個虎王心狠手辣,現在商長老也……
“我想到了,唐師兄,商長老的死,你說會不會也是虎王幹的?”
這?
唐晨心下一跳。
商長老秘密到飄渺閣,也是衝著林蹊來的。
虎王再出手,弄出個掏心魔出來跟他們山海宗宣戰,也確實很有可能呢。
“我們沒證據!”
“那就讓飄渺閣找!”
連肆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就不相信,千道宗和山海宗暗裏的爭鬥,秋宇那個老匹夫不知道。他查不出掏心魔,總能查出商長老出現在飄渺閣的時候,千道宗哪些人也在這裏吧?”
就算掏心魔不是千道宗虎王所扮,千道宗暗裏觀察商長老的人,也一定知道是誰進了商長老所在的小院。
想到即做,他與唐晨急匆匆下樓,卻沒想,客棧前,從深海回來的燕離正抱劍而來。
“連道友!”
燕離堵在門前,“燕某聽說你在玄天宗與林蹊賭擂,心甚神往。”他的聲音帶了靈力,傳遍整個坊市,“怎麼樣,我們也玩一場?”
玩?
玩個屁!
“對不住,我現在有急事,要見秋宇掌門。”
叮!
燕離手中的劍突然就浮了起來,與他一樣,把唐晨也堵住了,“家師伯日理萬機,沒時間老管你們山海宗的事。”
連他師父都跟著忙了好一段。
“商德海為何而來?你知我知,真要說到明麵上,連道友,你恐怕也走不出去了吧?”
什麼意思?
連肆的瞳孔一縮,不由望向街頭一隊身著千道宗道服的修士,那些人正往這邊來。
“不戰也可以,你……”燕離看了一眼唐晨,“帶著你們山海宗的人,滾出我飄渺閣坊市。”
什麼?
連肆的的頭發和法衣瞬間無風而動。
“原來你們飄渺閣就是如此待客的?”
山海宗可以顧忌千道宗,卻完全不必顧忌飄渺閣,“燕離,你說這話之前,問過秋宇掌門嗎?”
叮!
燕離身旁的破邪劍猛然一響。
“燕某不需要問我師伯,想找我師伯告狀,很簡單,打贏我。”
山海宗顯武掌門可以無恥,他們當然也可以。
“或者,你連肆現在就向燕某認輸!”
輸?
怎麼可以?
敗在林蹊手中,他在宗門,在師父,在同門的眼裏,地位就已經一落千丈。
“哈!哈哈哈……”
眼看千道宗那個叫閔浩的望向他,連肆仰頭大笑,“原來你燕離也不過如此,隻敢朝我這個敗在林蹊手下的人挑戰,有本事,你朝林蹊去啊?據我所知,她正做客你們飄渺閣呢。”
“打贏了你,燕某自然會向她挑戰。”
燕離冷笑,“連肆,燕某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顧左右而言他沒用,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戰,一是滾!”
連肆:“……”
他最討厭這種人了。
“你明明知道,我與林蹊一戰受傷頗重,明明知道,我的雙麵骷髏被她毀了,現在朝我挑戰……”
連肆瞪著他,“是想撿她的便宜,趁我之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