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一直被他們保護在溫室中,根本不懂人心的險惡!
程錦泰少時還好,可是因為金風穀林家,性子越變越偏激,再加上拜到了九如峰……
“酒兒,你不出來,我自進去了。”
話音未落,劉成已然出手。
叮!
劍氣擊向被陣法保護的竹林,激起一陣漣漪。
正常他出手了,憑自家師妹的性子,定會馬上開禁,可是……
叮叮叮!
劉成連斬,“程錦泰,你在幹什麼?”
這破陣不可能是師妹布的。
她是結丹修士,真要防什麼,在這竹海,幾個結界就足夠了。
“你想死嗎?”
感覺憑他自己破陣還有段時間,劉成當機立斷,把大師兄閔浩送他的三張保命劍籙一齊扔出。
結丹修士的劍籙,還一連三張,程錦泰布下的大陣,很快哀鳴一聲。
眼看就要破開,蒙麵黑衣人顧不得其他,在柳酒兒身上一拂,摸出金風穀的禁製牌,如風一般,在大陣垮下前,從另一邊一閃而逝。
“怎麼回事?”
辛苦奔波回來的宜法,發現這邊不對的時候,急急趕來。
“師伯,快,您快過來。”
看到師妹衣衫不整,再看到躺在另一邊的程錦泰,劉成不傻,急急幾步後,忙向宜法求援。
……
天快亮的時候,泡在東水島無瑕池的柳酒兒才徹底解了身上的兩種毒物。
“師伯!”
看到宜法師伯,柳酒兒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還有臉哭?”
宜法都不知道知袖是怎麼教徒弟的,一個個全都蠢得讓人不忍直視,“趕快給我爬起來,看看身上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丟了什麼?
柳酒兒嚇了一跳,連忙重新內視一遍,生怕自己之前看錯了。
“往哪看呢?”宜法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突突直跳,“我讓你看你身上的東西。”
要是她自個的徒弟,早大耳刮子打過去了。
偏偏這個丫頭,麵皮子薄,心思又有些深,連罵,她現在都要想著罵。
“身上的東西……”
柳酒兒正要說沒丟,突然麵色一變,“師伯,金風穀的禁製牌丟了。”
果然!
真是好算計。
宜法氣得想把所有不省心的,全都吊起來打一遍。
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柳酒兒匆匆從無瑕池爬起來,把沒有完全係好的衣物係好,也跟著跑了出來,“師兄,金風穀那裏沒出事吧?”
要是出事了,她百死莫贖。
“金風穀?”劉成在外麵等了一夜,等得甚為憔悴,“金風穀沒事,你……,幸好也沒事。”
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師父回來得慪成什麼樣了。
“師伯,除了程錦泰,還有一個人。”
柳酒兒丟下師兄,追上宜法,“我昏迷之前,還看到了一個人影。”
“你什麼都沒看到。”
宜法回頭的時候,目光甚冷,“酒兒,你給我記住了,隻有程錦泰。”
什麼?
柳酒兒的麵色瞬間煞白。
“劉成,把她給我帶回雲蕩峰,你師父沒回來之前,她一步不準離開。”
“是!”劉成匆匆拉住師妹,“跟我回峰。”
今天師伯的樣子,可把他嚇死了。
“今天這事,已經被師伯按了下去。”他怕師妹再去冒犯師伯,“程錦泰被關到了刑堂大牢,已經鞭了一百刺藤鞭。我和師伯衝進陣中的時候,隻看到你和程錦泰,你們兩個都昏迷著。”
他相信確實有另外一個人。
隻是,那個人到底是誰,想來師伯不想打草驚蛇,才禁言的。
“酒兒,師伯不會害我們的。金風穀那裏,厚來師叔早就過去了。”
厚來師叔?
柳酒兒這才鬆下一口氣,“師兄,對不起,是程錦泰害的我。”
早就知道了。
“那小子手有毒針,儲物戒指裏,還有一部分解藥。宜法師伯當時就給程錦泰錯骨分筋,他什麼都招了。”
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