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明明起因在陸岱山身上,結果他到現在都沒死,反而是自家這邊……
葉湛嶽深深吸了一口氣,“老祖,這技巧不好把握,要不然,我們炮製一個陸信的後人出來。”
什麼?
葉琛老眼一亮,“說說看。”
“隻知道陸信的後人被人搜魂,那搜魂的人到底是誰,我們誰也不知道。”
葉湛嶽道:“不過,說他(她)死了,我倒覺得不太可能,搜魂的人一旦知道他(她)是陸信的後人,又怎麼舍得殺?”
肯定帶回去當種了。
“我們炮製一個陸家子過來,喊無想祖宗,逼她清醒,逼她直麵事實,然後,再技巧性地把清遠那個禿驢拉進去……”
葉湛嶽因為葉琮的死,恨上無想,“隻是這樣一來,被她鎖在藤上的那些人,可能就危險了。”
藤上的人,幾乎都是太霄宮的人呢。
葉湛嶽不知老祖支不支持。
“就按你說的辦!”
葉琛好像沒聽到他後麵的那句話,“不過,這件事,你也不能出麵,去找葉泓,讓他去辦。”葉泓是葉琮的直係玄孫,真要暴露,推的時候,理由也充份些。
“是!”
葉湛嶽當然知道老祖的意思,退出的時候,急急而去。
今夜的夜露有些重,陸靈蹊捱不住,縮在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上,小心地抱著懷中的不滅火小爐取暖。
幸好有這小爐子。
陸靈蹊真希望祖宗能快點把路走完,完全搞不清楚,她為什麼要歇在這裏。
現在這方圓百裏連個鳥都沒有了,就算她當年與陸信祖宗在這裏喝酒吃肉過,現在也沒得弄。
這幾天,陸靈蹊聽多了陸岱山被虐的事,要不是她的頭狼好多人都認識,要不是太霄宮的人都在這裏,真想把它放出來,讓它幫她咬一口肉回來,祭奠一下祖宗們。
唉!
她剛歎一口氣,一個人影在樹上一閃而過。
是葉湛嶽?
他跑這麼快幹什麼?
陸靈蹊正要爬起來看看,就又縮了回來。
“這大晚上的,葉師弟要去哪?”淩霧堵住他,“勸你一句,回去吧!”
“師姐要幹什麼?”
葉湛嶽沒想到,躲過了飄渺閣人,躲過了陸家人,還有這位在這裏堵著他,“我要到哪裏去,還要向你報備不成?誰給你的權利?”
“我師父被捆著,我懶得跟你廢話。”
淩霧覺得葉家除了葉琛師伯,就葉湛嶽的心思深,“明明確確地說吧,想走……也行,但我會跟你寸步不離。”
把這幾天熬過去,應該就沒事了。
畢竟連陸師伯,無想都沒動真正的殺心呢。
淩霧不想節外生枝。
“葉師弟,勸你一句,這裏的事,你玩不起。”
葉湛嶽:“……”
麵對圍過來的燕離和陸從夏,葉湛嶽氣得都想跟他們拚了。
叮!
他一劍劈向不遠處枝葉最濃的一顆樹。
陸靈蹊連滾帶爬地跳下來。
幹什麼?欺負她還不了手是吧?
“呸!真惡心。”
可恨,她不能露出真容來。
要不然,定要他好看。
“你說誰惡心?”
葉湛嶽大怒。
別的人他不能動,難不成一個築基小散修他也不能動了嗎?
“我看你是找死。”
他沒其他的廢話,又一劍劈來。
叮叮!
燕離迎劍而上,“哈哈哈,來的好,正好最近手癢。”
葉湛嶽不想被他虐打,迅速撤劍,“我懶得跟你這個劍瘋子說話。”他接著盯陸靈蹊,“你剛剛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呸!真惡心。”
陸靈蹊吊兒郎當,“我又說一遍了,怎麼著吧?想以大欺小?”
她不能打,還不能罵嗎?
大不了以後再改個麵容。
“姓葉的,堵你的人,你不敢打,追你的人,你還不敢打,你也就有點膽子朝不如你的人動手?”陸靈蹊不怕給他揚名,“這左左右右全是樹,你現在可別告訴我,因為我那裏正好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