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庚急閃幾下的聲東擊西,又被她長長的劍氣堵住,他氣得額角青筋真跳,“你們得意什麼?要不是萬元大陣……,這裏早是我族的天下。”
裹挾食靈蜿蟲下界,是讓它們幫忙弄不好守的邊界。
可恨,萬元大陣絞殺得太厲害,一個食靈蜿蟲都不曾活著下來過。
沒有它們,魅影真跟無根的風一般,隻能被這些修士到處攆。
“嗬嗬!”至陽一笑,“什麼叫要不是?我無相就是有萬元大陣,那什麼白日做夢的事,我勸閣下還是少做點,畢竟現在離天黑還早。”
鄂庚:“……”
哪怕怒氣衝天,哪怕憋屈至死,鄂庚也明白他一個人,確實拿這配合無間的二個劍修沒辦法。
衝不過去,他們這邊打得越厲害,對族人的影響就越大。
“瘋子!”
鄂庚說不過至陽,盡量橫移的時候,幹脆朝無想叫了起來,“知道陸信是怎麼死的嗎?還有你兒子,你孫子,你……”
叮叮叮……
這一次,換至陽星君連連斬劍了。
“哈哈哈!無想!”
鄂庚帶著靈力的聲音炸響在無想的耳邊,“林蹊是陸望的傳人,陸家卻逐了你夫你子,你確定要……”
叮……!
無想直直一刺,延展過去的劍氣,好像要轟盡一切。
她有些懂他的話,卻又好像完全不懂他的話。
腦袋有些痛,另一個她好像被叫醒了,弄得心都莫名痛了起來。
無想討厭這樣的感覺,配合至陽,劍氣如虹,愣是逼得鄂庚不能尋到空閑時間說話。
遠遠的,陸傳的遁光在空中頓了頓後,繞著這一邊,往萬元大陣的方向去。
無想對林蹊的疼愛,他當然也是知道的。
曾有一度,他特別希望,林蹊能是兄長的後人。
可是……
陸傳摸了一下腰上的酒葫蘆,理智上明白,那是絕不可能的。
兄長的後人,不會跟他結交,不會與陸家交好。
陸家對不起人家。
陸傳心裏有些難過,拿起陸靈蹊給的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口。
咦?
濃鬱的酒香,從口鼻一路順著嗓子,往四肢百骸去,急趕消耗的靈力,幾乎在轉瞬之間便被補滿。
果然是好酒!
陸傳舒服地歎了一口氣後,從儲物戒指裏摸了一個紅臉麵具,戴上後,重新轉身趕往他原本避開的地方。
兄長的後人還活著。
要不然,無想的化神路那樣打斷後,不可能那麼快又重拾回去。
那天,那個跟她走了的女孩到底是誰,隻有無想自己知道。
那孩子隻是築基修士,當一個散修,在外麵應該很艱難。
陸家現在雖然還不足以庇護於她,可是暗中給點幫助,還是可以做到的。
……
陸靈蹊不知道陸傳想把她送的酒,再借祖宗的手轉送給她。
天色漸黑,靈氣紊亂的程度,感覺已經快要影響到他們這一邊了。
到了這個時候,誰還能坐得住?
辦錯了事,這些天都不知道有多老實的葉湛嶽站在屋頂極目遠眺的時候,都有了深深的憂慮。
各宗的馳援也不知道如何了。
如果他們在宗內,說不得也會參加這樣的戰鬥。
“師姐,你要是擔心,就用萬裏傳訊符問一問吧?”
柳酒兒小心地試探,“你不是已經跟我師父的萬裏傳訊符合了‘訊’陣嗎?你問問我師父,如果她有時間回,那肯定沒事,如果沒時間回……,我們馬上避開最激烈的戰場,從旁邊過去。”
嗯?
是個好辦法。
陸靈蹊拿出萬裏傳訊符,按住第個忽閃的靈光,“師叔,我是林蹊,您那裏現在怎麼樣了?我和酒兒都特別擔心,您要是沒時間回我們,我和酒兒就偷著掩行過去了。
您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我們隻會在好一點的外圍行動?看看你們的戰況,伺機而動,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柳酒兒:“……”
她突然感覺師父疼這位師姐,真的沒白疼!
陸靈蹊不知柳酒兒所想,捧著萬裏傳訊符,急得額上冒汗,“我們等……等一千息,一千息後,若師叔還沒回話,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