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浩:“……”
他連忙揉眼,靈氣在臉上在眼中在額頭過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呢?我的散財之象是不是止了?”
“沒有!”
柳酒兒藏在袖中的手指頭又捏了捏,“不止是你一個有散財之象。”她歎口氣,“好像之前我們要已經要入宮的財氣,都散了些。”
“……”
師妹越來越討厭了。
閔浩當場跟她拉臉,“酒兒,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明明知道林蹊就在這兩天回來,怎麼就不能提前幾天出關?”
要是能早點出關,早點看出來,也許他們就不會失財了。
閔浩痛心疾首,“快點吧,師父等著你呢。”
師父已經來了。
柳酒兒有種被師兄坑了的感覺。
哼!
不就是沒按他的意思說好話嗎?
她眼中忍不住含了點怒氣,隻是,師父當麵,卻不敢顯露出來,低頭做乖巧狀,“師父,您來了?弟子……弟子也不是不想早一天出關,隻是,隻是中間出了點岔子。”
“噢?嚴重嗎?”
知袖當然關心。
這是親徒弟。
雖然這個親徒弟,好像已經不務正業了,可養這麼大,哪怕是條狗,也有感情了。
“不嚴重,已經好了。”
“那就好!”
知袖鬆口氣,“林蹊在靈界為宗門爭了大氣,現在正在搜割四方財物,我不好再上去。”靈界已經有渲百、隨慶和宜法,一會致遠也要陪同沈容上去,她要是再跟著,某些天然喜歡酸的混蛋,就要說千道宗仗勢、仗仙令強取豪奪了。
“你和閔浩陪同你致遠師伯與采薇、沈容五人一同到靈界。”
知袖瞄瞄徒弟藏在袖中的手,“順便幫幫他們的忙,尤其是你林師姐身上的寒毒……”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到底太關心,“酒兒,你算過林蹊身上的寒毒解得解不得嗎?”
這?
柳酒兒為難。
自從發現她算的事還挺準後,她就因為自己關心,再加上師門逼著,師父逼著,同門好奇,幫林師姐算過好幾次。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算其他的都挺準,就是算到林蹊的時候,天機異常的模糊。
正確地說,林蹊林師姐身上,有很多的變數。
十麵埋伏非同一般,再加上那位師姐智計超群,常想常人所不敢想……
每次算的時候,不管能不能算到,柳酒兒都感覺特別的累。
而寒毒,更是觸不得。
一觸……
柳酒兒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法衣,“師父,易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
“……”
知袖微沉了臉,這話可不是好話。
果然!
徒弟嘴巴開開合合,“師姐已得天道厚愛良多,若是真的一點煩惱都沒有,隻怕連鬼神都不容!”
柳酒兒何嚐沒看到師父已經不滿?
奈何,這件事以她近年研究的天演數,總覺得,這是天道的另一種平衡。
林師姐想要借沈容盡解寒毒,也許根本就是奢想。
“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知袖臉上的嫌棄忍不住又露了出來。
主要是徒弟太不貼心了,連把好話婉轉的本事都沒有。
“能解當然更好,解不得……,你們也要盡量配合沈容能幫多少是多少。”
知袖又瞅了一眼縮在一旁的大徒弟,“林蹊對沈容報的希望良多,你們有沒有努力助她,她也會看在眼裏,真要解不了……,她發脾氣,你們也都給我受著。”
“是!”
“是!”
閔浩和柳酒兒沒有猶豫地應是。
半晌,兩人離了雲蕩峰,與致遠三人彙合的時候,沈容也是一次又一次地瞄自個的師叔。
柳酒兒在路上就已經被閔浩教訓,不敢再討人嫌,隻裝著沒看到。
她這個樣子,不僅沈容心裏打鼓,就是致遠和采薇原來的把握,現在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宗門新出的神棍還是很厲害的。
“別怕!”致遠真人安慰沈容,“有師伯祖看著,你盡力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