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六九九章 廣若的算計(六千大章酬書友打不死的小強萬幣打賞一)(2 / 3)

如果真要怪,他隻能怪自己。

天地有因果,不管是他,還是曾經的月亮宮門人,雖然知道這一點,卻總以為,他們可以有選擇的機會,這條路若是不行,可以回頭重走。

重走啊!

在別人都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的時候,他們的路,卻天生的比別人寬,能不讓人眼紅嗎?

清川把魂體攤滿整個養魂珠的空間。

在天罰獄日夜受煎熬的時候,他想了很多很多。

想了當時的仙界形式,想了天淵七界,想了可能早就有的佐蒙人細作,甚至想了虛涯和佐蒙人聖尊、世尊是因何達成的協議。

世人都說,幽古戰場是元爻一力主建,他當居首功。

可是,清川細想了無數遍後,卻發現了一條被世人忽略的線。

那條線與天淵七界,與仙界的逐魔大戰,與宋玉等人下界,與仙界妖庭放棄天淵七界妖庭的時間,有種不可思議的巧合。

做為這方宇宙的聖者虛乘,能不知道,少了天淵七界,仙界的實力會無形中被削弱嗎?

他知道,可是,他還是那樣幹了。

甚至,還派出自己的徒弟。

做為聖者,他不可能那樣傻!

而宋玉他們,也不會那麼笨。

清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能在天罰獄的無盡折磨中活下來,是因為,當初把他按到此間的魯善,給他留了一線生機。

他曾經好恨好恨魯善,覺得他就是虛乘的一條狗。

可是,漫長的歲月磨平了他的一切心氣。

在尋找自己錯誤的時候,他把他自己代入到當初的所有人中。

發現不管他是誰,都會對月亮宮側目。

世尊和聖尊更甚。

他們對這方宇宙有必得之心,憑他們兩位聖者的實力,是可以跟虛乘拚一把的。

他們為什麼沒那麼做?

清川忍不住懷疑,他們當時就跟虛乘達成了某種協議。

月亮宮是兩方都要殲滅的。

因為兩方都害怕對方得了神器。

既然都怕,都不放心,那……就隻有毀之一途。

毀了月亮宮,再把某些可能影響他們暫時和平的刺頭,全都按下去……

他們還是高高在上的聖者。

不用王見王地死鬥。

幽古戰場、外域戰場是他們練兵所在。

佐蒙人能得個暫時的棲身之地,人族也避免了真正的大戰。

清川聽著外麵無想和陸靈蹊的談話,在心裏,小小,小小地為月亮宮歎了一口氣。

……

虛乘這些天的心有些不靜。

他摩挲著一枚棋子,一遍又一遍。

諸天神佛,皆為棋子,可是,聖人又如何?

他何嚐不是棋子?

權利等於束縛,生死皆在道中啊!

他是如此,世尊、聖尊同樣。

月亮門重現,他們的心——也亂了吧?

虛乘輕輕歎了一口氣,把徒弟早就不亮的魂燈拿出來,想如今的徒弟,是不是能重開笑顏了。

神隕之地,她好歹還有三五好友,而他……

虛乘到底把那枚棋子又輕輕地放到了棋盤的拐角。

當年的事,也許是對,也許是錯!

可是,不那樣做,他又如何能從聖尊和世尊的口中知道魅影?知道魅影的伴生靈蟲——食靈蜿蟲?

沒有食靈蜿蟲,天地被攫取的靈脈,又如何能回複?

天生萬物以養人,但人——卻無一德以報天啊!

當年說是有選擇,但事實上,他哪有選擇的餘地?

摸摸徒弟永遠都不會再亮起的魂燈,虛乘從廣袖中摸出一枚玉簡,輕輕捏斷了。

火院,管理天下諸火的炎興若有所覺,摸出斷開的子佩,想了想後,他直接起身,把仙界最近的大事,全都看一遍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麼,持著自己的身份牌,走向仙界最神秘,從不對外人開放的傳送之門。

仙盟坊市,這些天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

謹慎從不大動的魯善開始的大動作,其實與幽古戰場出現的月亮門也有關係吧?

也隻有月亮門,能讓聖者虛乘召喚他了。

遠遠的,也正要過去的和尚廣若看到炎興,忙先一步避開。

他知道,那處空間的前輩,看著好像再沒管仙界諸事,但事實上,仙界的所有一切,都瞞不過他的那雙眼睛。

刑堂八部的動作,到底是刑堂堂主魯善自己一力為之,還是前輩的意思……?

廣若轉道火院。

不用在月亮門出現,刑堂有大動作的時候上門去探口風,於他要更好些。

他相信,從炎興這裏,也能探到他想探到的一切。

“咦?廣若師父!”

元岩這兩天憋在家中,正和從刑堂喝茶回來的夏正吹牛,沒想到,這位叔叔口中甚為推崇的和尚居然來了,“你是來找家叔的吧?”

“阿彌陀佛!”

廣若宣佛時微微帶笑,“小僧就不能是來找道友的嗎?”

“哈哈!求之不得,蓬蓽生輝!”

他和夏正一樣,都是二世祖,靠的是祖輩父輩之萌。

這位……

不管是元岩還是夏正在廣若麵前,都不自覺地,收了點身上的二世祖氣勢。

“哪裏哪裏,這位是夏正道友吧?”

“是!”夏正連忙拱手,“夏正見過廣若道友。”

“坐!”

廣若反客為主地示意二人坐下,“小僧從坊市路過,沒想到,刑堂八部正在到處抓人。所以,準備過來問問炎興前輩,出了什麼事?”

“我叔?他肯定也不知道。”

元岩給廣若倒茶,“剛剛離開前,才查閱了仙界的最新消息,這一會……應該就是去刑堂了。”

他叔和魯善堂主是好友。

要不然,元岩懷疑,他也會跟夏正一樣,被請去喝茶,嚇唬敲打一番。

“這樣啊?”廣若似乎遲疑了一下,“那小僧在此等等炎興前輩,兩位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長輩們都想他們能跟他多結交結交呢。

元岩哪裏敢說介意,“夏正剛剛才從刑堂喝茶出來,要說出什麼事,他知道的可能比較多。”

“噢?夏正道友……”

“嗨!別提了。”

夏正鬱悶死了。

跟陸望賺點佐蒙人的仙石真不容易。

“我完全是倒黴催的。”

和陸望的真正關係,他連元岩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