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
他氣憤之下,正要伸手拍桌,被陸靈蹊大袖一拂,藤椅旋轉,拍到一旁的空地上。
‘嘭’的一下,塵土飛揚,隻嗆到了他一個。
“……噗!”
夏正先被兩人的快動作驚了一下,然後看到風門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噴笑,“我們還在吃飯呢,這桌子真不能拍散了。”
“是不能拍散了,可也不能這樣對本少祖啊!”
風門往身上扔了兩個淨塵術,坐回原位,“林蹊,你怎麼跟你師父一個樣,沒點同情心呢。”
居然讓他吃灰。
“所以說,我是我師父的徒弟啊!”
陸靈蹊給他倒了一杯酒,“前輩,您別打岔,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夏道友呢。”
“你問你問。”
一旁吃肉的元岩,覺得某人就差長出一條尾巴來搖了。
哼!
他還是吃肉吧,肉的味道好。
幽古戰場上的葷菜都貴的很,他都好長時間沒吃的這麼過癮了。
“隻要我知道的。”
夏正把他的胸脯拍的‘嘭嘭’響。
“廣若是管幽古戰場的,真是他自己主動下來的嗎?”
陸靈蹊感覺他不是下來看著邵裕的,而是想以其他方法,逼風門自動放棄任意傳送門。
“當然不是!”
夏正搖頭,“他下來,主要還是因為任意傳送門,在任意傳送門上,他的心動了,先是撩我們打任意傳送門的主意,我們被罰了,他可能又用其他方法,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引出邵裕那些人,然後,他就被刑堂堂主扔進來了。”
“……咳咳咳!”
元岩咳了好多下,都沒能阻止。
一口肉按在嘴巴裏,臉上隻有生無可戀。
“噢~~”
陸靈蹊瞅了一眼元岩,若有所思道:“你們到這裏來,也是被刑堂堂主扔進來的?”
“……是!”夏正後知後覺,瞅瞅旁邊的怒目的風門,慢慢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垂了腦袋,“不過,我們真的什麼都沒來得及幹。”
他是冤枉的。
“是廣若說風道友是魔修。”元岩在旁邊加一句,“然後又說任意傳送門多厲害多厲害,結果,我和夏正心動了……”
“就你們?”
風門鄙視二人,“哼哼!既然心動了,這麼多年,怎麼就窩在這?”
“……”
“……”
這也太紮心了。
元岩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夏正吃他爹的,我吃我叔的,我們雖然不成器,可也沒幹過多壞的事,四大聚集地為什麼流言四起,還不是任意傳送門太厲害,心動的人多?”
他們又不是聖人,還不帶心動一下嘛!
先是坐牢,又被罰這,現在……
“別理他,換我聽了廣若的那些話,肯定也會心動。”
陸靈蹊踢了風門一腳,給二人倒酒,“他那個人……天生了好臉好眼睛好聲音,真要騙人,不說十拿十穩,九穩肯定沒問題。”
“對!”
夏正跟她幹了一杯酒,“魯叔叔就是這樣說的,”他的眼睛也有點紅了,“魯叔叔是誰你不知道吧?他就是刑堂的堂主,送我們下來的時候,親口說了,我們玩不過廣若,離他遠一點,不要聽他說太多話,不要思量他的話。
看在我爹和炎叔的麵上,隻要我們不去幹涉他的事,他也不會特別針對我們。”
後麵的話,是讓他們保命的。
夏正看向風門,“廣若朝你玩陰的,才致流言四起,我們知道後,本來……本來想加入一個你能救援的隊伍,找機會跟你說的。”
誰知道,沒一個隊伍能看得上他們。
一開始到幽古戰場的時候,他們還適應不了轉變的身份,傲著沒加入招攬的隊伍,後來……
“夏正說的對,”元岩接口,“本來在南部聚集地可以堵一堵你的,可是,廣若也在這裏。”
他把杯中的酒一口悶下,“下來的時候,魯叔說了,我們腦子不行,戰力不行,幽古戰場不比仙盟坊市,我們如果跟廣若反著來,他有可能會想辦法,讓我們把命丟在這裏,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