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了她的法衣示眾幽古戰場?
陸靈蹊目光一厲,不過很快又按了下去。
追殺一個所謂的南部觀風使,跟快速大量收集點數比,當然還是後者更重要。
觀風使應該是很大的官,這一次真要多謝他了,要是沒他的大手筆,師父的借貸不知道要忙多久才能還完。
更何況如今的點數,不光能把師父的借貸還了,還……瞄瞄腰牌,陸靈蹊的火氣一分也沒了。
加上原來的兩萬,如今她自己就快有二十一萬了。
罵吧罵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他這是沒轍了,想從其他方麵刺激你,看你能撐到幾時吧?”
青主兒在她的發頂,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不對,應該……也懷疑你在給他玩假的,靈蹊,你要是被刺激的回頭殺他,他肯定會馬上讓這些佐蒙人分散退逃。”
嗯!有道理!
“那我就裝勉力支撐,沒本事回答。”
不回答,她還能多拖一會時間。
這些佐蒙人都是錢呢,一個點數三塊仙石,都是她以後要貓著的底氣。
“林蹊,你啞巴了?”
陳浩跳在族人的肩膀上,看到十麵埋伏突然塌了一小塊,眼睛一亮,原本的不安稍稍定了一點兒。
他接著嘶吼,“看在你也算個人物的份上,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現在、馬上、立刻自裁,要不然,等你不行了,我就剝了你的法衣,讓你光溜溜的示眾幽古戰場。”
卟卟卟……
陸靈蹊不回答,不過,十麵埋伏瞬間擴大兩圈,多撈了四十幾個點數。
陳浩心間一沉,果然是騙他的嗎?
他正要呼喝族人後退,就又發現,那才擴大兩圈的十麵埋伏,歪歪扭扭的,迅速縮回了原來的大小。
呼!
嚇死他了。
原來是被他刺激的奮力一搏,不過,馬上又脫力了。
好!很好!
不過,這種時候,他也不敢太刺激她。
狠人從來都是有別於普通人的,一旦刺激過頭,其凶性可能會壓倒一切不適,好像回光反照一般重新占據主動。
他的人不多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到什麼程度。”陳浩示意馱他的族人跟上去,“不過,你可要記著,快不行的時候,給你自個來個幹脆利落的死法。”
陸靈蹊隻以實際行動回答,十麵埋伏瞬間再次暴漲一圈。
卟卟卟……
又多倒下二十幾個佐蒙人。
哼!
你不是要惡心我嗎?
你惡心我一次,我就多殺幾個。
看看是你能,還是我能。
後麵的陳浩眼睛都瞪大了,好在那十麵埋伏又像剛剛那樣很快弱回去。
他撫住‘嘭嘭’直跳的胸口,再不敢說話了。
這就是一個狠人。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就要來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等著吧!
陳浩讓馱他的族人默默跟著十麵埋伏的後麵,等著某人徹底撐不住倒下來。
他會說到做到的,哪怕死了,他也不會讓她安寧。
……
數百裏外,謝善一行人幾番商量,終於又彙合了左近能聯係的三個修士隊伍,派出性格冷靜、速度、戰力都一流的兩個十人小隊,從前麵把所有可能是佐蒙人斥侯的家夥,以最快的速度宰殺。
大隊的每一個人都收斂氣息,靈氣灌注腳下,離地半尺,不發出一點聲音地小心跟進。
果然,這一次,沒遇到大股的佐蒙人攔截了。
小隊的,當然是迅速欺上,一把滅了。
“血腥味果然是裏麵傳來的,你們說佐蒙人在幹什麼?”
越到裏麵,味道越濃。
但如果是修士隊伍被他們圍了殘殺,不可能這麼久了,他們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要知道大家在這裏都是有聯係的。
在南部活動的修士隊伍,他們一個問一個,傷亡不好說,但隊伍全都在呢。
孫燎很不解,“難不成他們的啟智人太多,以至於起了內訌?”
“……”
謝善被他的猜測逗笑了,“若真如道友所猜,兄弟請你連喝三天的好酒。”
“那就這麼說定了。”
謝善一笑,正要跟他擊掌定下,袖中的傳訊海螺一動。
掏出來靈力一點,紅葉的聲音又快又急,“停下來,不要再往前了。謝善,馬上退出去給空門發信,林蹊被圍在這裏,好多好多的佐蒙人,你要快,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