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蹊這裏,不管出不出岔子,其他三方,隻要我們能攻破一方聚集地,得其財物,此戰就不算虧。”
不錯!
聖尊的眼中,也終於閃過了一絲笑意。
不過,那絲笑意在看到世尊的時候,又迅速變成了凝重。
廣若的情況不對,太不對了。
“為什麼你要等林蹊離開聚集地四、五百裏的地方才動手?”
“……我想讓她急一急,更想借此,讓她不能專心的、大量的殺我們的人。”
安畫一直都知道,總有一天,她們會再次相遇,“南部聚集地的人手不足,受到攻擊,肯定要向外求援,而她離那裏不遠不近。”
可惜,廣若拿了她的百味,居然……
安畫隻能努力振奮精神,“把八大隊也調到此處,除了可以借廣若之手,以百味行暗殺之事外,主要也想著,哪怕廣若不能動手,隻憑他的身份,林蹊也不能置他的生死於不顧。”
幽古戰場曾經的主事呢。
還有法如寺的兩個大有前途的和尚、一百多人的性命。
“我們的人一時三刻間圍殺不了林蹊,可是,圍殺八大隊,不是太難。”
廣若不去主動靠近,也許是歪打正著。
“人族修士在幽古戰場向來守望相助,她想要顧著他們,就更不能全心地殺我們的人。憑那裏的禁製,她以十麵埋伏救了人,又還能分出多少,來對付陳浩?”
“……”
聖尊對她的回答非常滿意,摸出一枚玉簡,“看看這個。”
安畫雙手接過玉簡,神識探進未久,麵色就跟著一變。
若不是聖尊當麵,她差點控製不住地要瞅世尊了。
“世尊,你是不是也覺得廣若這個暗子名不符實了?”聖尊越來越欣賞安畫,特意讓她接觸秘辛。
“是!”世尊點頭,“以前,族裏沒什麼事找他,他當一個人人稱道的高僧,當得沒有一點負擔,可是如今……”
“他在虛乘的眼皮子底下長大,你覺得,沒有兩把刷子,他能瞞過虛乘這麼多年?”
聖尊歎了一口氣,“世尊,你還記得美魂王嗎?”
美魂王?
當然記得。
因為他,他還損了部分神魂呢。
“當年的美魂王名聲雖大,可是從始至終都不叫魔,跟血魔、萬生魔神他們沒有可比性,但是你說,為何各方還是把他歸於必滅魔頭之一?為何你還要在他的靈蟲身上動手腳?”
聖尊望著世尊,“這一切,你是不是都忘了?”
“……”
世尊的眉頭擰住。
“當初你陰了美魂王,如今……你被他陰了啊!”
聖尊給他倒了一杯茶,“廣若變成如今的樣子,十有八九是受你所累!”
什麼?
世尊的麵上一變,“你是說,他……他是我?”
“不錯!”
聖尊點頭,異常沉重地道:“美魂王的入魂術讓人防不勝防,廣若是你斬魂投生的分身,當初為防虛乘和元爻發現,你們之間的記憶,都被你強行用大道抹去。
但是,你瞞過了他們,卻沒有瞞過美魂王,他借你分魂下界入蟲的時候陰了你,雖然我們當時防範的及時,可是,廣若亦是你的分魂之一。”
他們對他那裏鞭長莫及。
當然,也怪他,當時沒想起來。
以至錯失了最佳時機。
“近年來,族裏動作頻繁了些,虛乘那裏,想來是懷疑了什麼。”
廣若不能再回仙界了。
“我的意思是,此戰過後,讓他回來。”
百味雖好,可是,一旦廣若用了,林蹊和八大隊的人都死了,虛乘立馬就能不要證據,直接把他按死在幽古戰場。
對於老對手,聖尊還是有些了解的,“我們好好的幫他查一查。”
“……好!”
不好又怎麼辦呢?
世尊忍不住的有些沮喪。
早知道這樣,在發現蟲王不對勁的時候,就應該立馬舍了。
可恨,美魂王還是他讓蟲王弄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