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洪不換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這真是世上最好笑的事了,知道田甜當初是怎麼投靠我們的嗎?”
當初他就覺得,那個丫頭不好駕馭。
可恨守虛那個笨蛋,非說她資質不錯,一直舍不得她。
“穀春妹,穀師妹,我告訴你啊,是你的好夫君。一邊卡著她的供給不給,一邊又不停地給她安排危險的任務,你們純陽宗,如她那般靈根資質好的,他會篩選出三分之一來給我們培養,很不幸,她就是那三分之一。”
可笑,他們居然全被那臭丫頭給耍了。
哪怕她已經被安畫殺了,他也恨不能食其肉,噬其血,“那臭丫頭很聰明,結丹、元嬰時就發現不對,向她師父求救,然後,她師父被我們殺了,她又向她的兩位師叔求救,然後,她的兩個師叔也死了。
最後,在玄都穀重傷,是你的好夫君,親自過去,說服了她。”
說到這裏,假洪不換的臉上一陣扭曲,“本來,她應該服下換脈丹,永不能背叛的,可惜啊,又是你的好夫君,覺得她長得不錯,將來或許可以做為聯姻的工具。”
守虛大力培養她。
田甜也是給他爭氣了,一路進階,認識夏正後,更是衝進了玉仙。
原本,他們的計劃多好。
“你的好夫君,很有腦子呢。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合作嗎?”
假洪不換知道,一旦讓敖桐插話,他就不能爭取使用禁忌之術的時間了。
“因為他想把純陽宗打造成仙界第五大仙門。”
假洪不換瞪向一群把劍對上他的純陽宗修士,“這些年,我族配合他,給他大把資源,你們純陽宗才從原來二流末位,慢慢擠身上來。
你們敢說,沒出事前,純陽宗不是形勢大好?
田延、常澤,你們自己說,這千年來,純陽宗對弟子們的供給,是不是比以前好?
隻要田甜嫁給夏正,隻要季安蘭嫁給傅子璨,憑我們的手段,純陽宗晉升第五大仙門,根本就是時間問題。”
“放屁!”
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的洪不換掙紮著從木榻上抬起頭來,“你們殺了我純陽宗多少人?你們裝扮成我們的人,又殺了我們多少人族修士?”
守虛糊塗了,他沒糊塗。
“師妹,敖道友……”
洪不換喘著粗氣,“不必再跟他廢話了,殺!趕快殺!此人……也許在跟我們拖延時間。”
修仙界誰沒點手段?
尤其佐蒙人。
“我們不能讓田甜白死了。”
可惜那小丫頭。
當初她進階化神的時候,如果不是守虛攔著,他其實是想收她為徒的。
洪不換後悔不已,如果當初他能當機立斷點兒,田甜怎麼也不會拜到連天仙都進不了,在化神後期就要壽盡的弟子。
如果他是她的師父,她發現不對,肯定是要朝他求援的啊!
“哈哈哈!殺?”
看到穀春妹和純陽宗一眾人等的目光不善,假洪不換又笑了,“敖桐,你不想要你的孩兒了吧?”
“奪子之恨,不共戴天!”
她的孩兒在天淵七界呢。
敖桐冷笑一聲,“你想拿我兒的性命,來要挾我?你的……”
“他沒死。你找這些年,不就是因為能感應到他沒死嗎?”
假洪不換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他現在在哪,我死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他了。”
“……”
“……”
現場突然有些沉默。
不過,一陣風來,外圍的十數盞魂燈相繼而滅,純陽宗在此的一眾,又騷動起來。
“都別動,死的人,不是佐蒙人,便是服了換脈丹的人。”
穀春妹看一眼,止住大家的騷動,“敖道友,他的話不可信,但既然不能殺,我建議你交到刑堂。”
“不錯!”
宗其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場駭人聽聞的大戲,聞言上前一步,“我刑堂有的是手段,哪怕不能開口的石頭,進了刑堂,它什麼時候淋雨,什麼時候被暴曬,我們也能查出來。”
“……交給刑堂啊?”
敖桐嘴角微扯,“交是可以交,不過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