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通這個囹官,他就隻能求魯善,“我買轉世之機啊!”
卟~
就在台上所有人都瞅魯善,想看他怎麼應對的時候,讓誰都沒想到的事發生了,武天球的頭顱高高飛起,排排站掉落到刑台前的時候,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
現場一片沉默,誰都沒想到,隻是劊子手的囹官,連問訊一下黑麵神的意思都沒有,就那麼動手了。
魯善好像沒看到那些人的目光,施施然的端起桌前的茶,好似愜意地喝了一口。
“堂主!”陸靈蹊朝裝樣的黑麵神拱手,“兩百零九個惡人,已然悉數伏法。”
“唔!”
魯善點頭,“幹得不錯!接下來,你把該對那些人說的話,就全都說了吧!”
“是!”
陸靈蹊轉過身,慢慢揭下自己的麵具,露出微帶病容的臉,“在下刑堂新任囹官林蹊!”
她朝四方拱手的時候,簡直驚呆了所有人。
是那個林蹊嗎?
當初幽古戰場的幾次大戰,名動天下,她的小像至今很多人手上都還在呢。
看她的樣子,似乎……真的很像很像……
“為了避免麻煩,還請大家站在原地不要亂動,否則就有通敵之嫌。”
反應過來的眾人才要張張嘴,動那麼一動,就被她的這句話給打沒了,大家老老實實站在原地看著她沒動彈。
屈通和萬寅倒是想動,可是,他們離得太遠,而且腳下看台的禁製,另有一種壓製之力,好像真的把他們的修為,壓(拉)在了如今的天仙上。
這是……有預謀的呀!
什麼臨時布置,分明早有成算。
兩個人的臉,都想黑一黑,可是,為防發現,還隻能學旁人的樣子,以震驚、興奮、奇怪、打量的目光瞅著刑台。
“多謝大家的配合,我知道,這裏一定有因為好奇而來的佐蒙人。”
陸靈蹊麵帶微笑,“恭喜你們,終於見到我從刑堂出來了,不過呢,想殺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她抬手就摸出了隔山打牛罩的仿品,“昨夜,你們家的世尊不好過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笑容已經盡數斂去,“看到沒?它叫隔山打牛罩,美魂王前輩特意為他定製的。”
“……”
“……”
不要說屈通和萬寅等佐蒙人驚得說不出話,就是祝紅琳等各方強者,也驚得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美魂王何天生,下麵的小修不知道,他們知道啊!
雖然早就聽說,世尊被他陰了,才致廣若失常,可那隻是聽說,現在……
陸靈蹊沒給這些人看多久,手上靈力一動,又收了隔山打牛罩的仿品,“美魂王前輩跟我說,到了仙界,替他向世尊問聲好。”
她的眼睛,從看台的前排掠過,集中到最後幾排上,“隔山打牛罩隻是他靈光一閃的東西,現在若是撐不住,將來等他從神隕地出來,可就更難了。”
陸靈蹊總覺得,來此的佐蒙人會在最後幾排。
因為他們絕對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有,不要覺得我是假的,”打量她,持懷疑樣子的人看著有些多,“在下小殺神林蹊,如假包換。”
話音未落,重影大刀化成無數花瓣飛舞在她身邊,“想在這裏殺我,好像有點難,建議你們先歇歇,讓我把話說完。”
“……”
“……”
如果可以,怎麼可能讓她在這時慢慢放屁?
屈通和萬寅感覺到魯善和貴賓席上某些人的目光,隻能借著吸氣呼氣的當口,小心地平緩心境,以免露出什麼破綻,被他們一鍋端了。
“多謝配合!”
陸靈蹊拱手的時候,笑眯眯地在他們的胸口再插一刀,“接下來的這段話,很重要,不僅對你們重要,對我們也很重要。
美魂王前輩讓我煉製隔山打牛罩時說,做為一代聖者,世尊這些年,弄~左一個分魂,右一個分魂,其實早就不能算完整的聖者了。”
不管是聖者虛乘,還是仙界的仙人們,都需要重新建立對敵的信心。
所以不管真假,魯善說,她都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我仔細想了想,覺得美魂王前輩說的,可能就是事實,要不然,當初我賣廣若的時候,你們怎麼就舍得出那麼大的血呢?
後來失敗,更是惱羞怒的,用追世之毒‘神泣’對付我。”
說到這裏,陸靈蹊的眉頭蹙了蹙,好似又頭痛了,“當時若是用見血封喉的毒藥,我已經不能站在這裏了,可惜啊,我這人屬貓的,天生有有九條命,再加上美魂王相幫,神泣對我的毒害,實在不怎麼樣了。”
“……”
“……”
這句話,一聽就假的很。
哪怕張穗都能看得出來,她現在在硬撐著。
屈通和萬寅稍為好過了點。
“該說的話,我差不多已經說完了。”
陸靈蹊好像要匆匆結束這場談話,“現在隻有兩點,要麻煩在場的諸位道友。”
她朝兩邊的貴賓席和下麵的看台,團團一揖,“佐蒙人是肯定要殺我的,他們善用滲透之法,所以,林蹊在此懇請諸位前輩,諸位道友,看在我也算為仙界立過一點功勞的份上,一起監督一下,在我未晉天仙之前,不要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打斷我在刑堂的工作。
也不要想著,給什麼好處,或者把我約出來,因為你們的好心,可能正被佐蒙人利用。
他們要利用你們,借你們的手,以不可想象的手段,把我殺在少時。”
“……”
“……”
現場一片安靜。
大家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屈通和成寅此時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
怪不得這臭丫頭,會讓世尊、安畫、成康他們接連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