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紅琳瞅瞅她的腿,忍不住磨了磨牙,“我也想打。”
但現在不是打的時候,她把她扒拉到身後,“不好意思,我家這孩子從小就皮。”
祝紅琳一說話,一邊想著把她安到哪個不怎麼出門,也不怎麼出名的老友身上,“當初我與她爹娘說好的,待她晉階天仙就收徒的。”
一時之間,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隻能模糊著說。
但是劉叔異想把林蹊從她這裏搶走,那是做夢,“劉道友,不好意思,你說遲了呀!”
“哈哈!”
劉叔異仰天打了個哈哈,“小姑娘不是還未晉天仙嗎?”他笑咪咪地再瞅陸靈蹊,“老夫……”
“劉宗主還真會開玩笑。”
餘求的眼睛,在自家炮仗師姐和不知名小丫頭身上繞了好幾圈,笑著道:“師姐,張穗幾個今日都受了驚,趕快帶他們回去休息去。
劉宗主,我們還是到第八殿上柱香吧,聽我師父說,您當年是認識八臂神猿前輩的。”
“……”
有個仗著年紀小,還什麼都能豁出去的餘求在這,劉叔異知道,想搶人家的人那是沒可能了,隻能遺憾地歎了一口氣,“是啊!認識,沒想到啊……!”
他看了眼斷了半條尾巴的水麒麟神像,甚為唏噓地道,“是該上柱香了。”
原本打算等大祭的時候,帶門下弟子一起過來上香的。
但現在……
“各位道友!”
劉叔異向四方拱手,“相請不如偶遇!八臂道友在此顯聖,說明這托天廟建的就是好。”
當年為了大局,他閉著眼睛沒管,但如今……
“大家與其在這裏查~查不了的事,不如與老夫一起,從雪舞道友殿前,從頭祭起。”
老頭團團一揖,“讓他們知道我們沒有忘記他們,亦是我等的責任!”
“劉宗主高義。”魯善第一個附和,“如此,劉宗主先請!”
他表明了,以他馬首為瞻的態度。
“劉前輩請!”
餘求迅速改換稱呼,喊起前輩了。
“……”
劉叔異瞄他一眼,沒說話,又朝萬壽宗馬知己等人拱手,這才先往雪舞所在的第一靈殿去。
倡議的人身份不同,附議的人身份更不同,大家當然不會反對。
景清受傷,衛九錫收到師長的傳音,很快帶師弟師妹拱手告辭,轉瞬就剩下陸靈蹊五人了。
“……你們幾個先回駐地休息!”
看到大家都走了,祝紅琳鬆下一口氣,“有什麼事,晚上回去再說。”
“祝姨,您……您真要當……當珍兒的師父嗎?”
陸靈蹊一時之間心有些亂,也不知道自己該叫什麼,又擔心回頭她們把名字說岔了,隻能隨便先給自個捏個名。
“那是自然!”
雖然這丫頭事多了點,可也養在自己身邊好幾年了,還幫天霞殿多種了一顆天霞果樹,天生就該當是天霞殿的人啊。
祝紅琳笑眯眯地摸了摸陸靈蹊的額頭,很遺憾她的兩個小龍角現在不在,“張穗,看好你師妹,不要讓她跑了。”
啊?
“是!”
張穗這一聲,答得異常堅定。
當她師父的徒弟於林蹊而言,好處多著呢。
她也一定會讓著她的。
張穗抬手就抓了陸靈蹊的手,“珍兒,放心,師姐以後,絕不打你。”
“……”
“……”
本來覺得,她們有古怪的秦殊和趙立,看她們現在的樣子,那點疑慮又迅速消了。
祝師伯(叔)在外麵一向交友廣闊,看到靈根資質好的想要收徒很正常。
張穗少時是個小霸王,知道了要搶師父的小姑娘,偷著打人,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尤其這兩個家夥眼神相撞的時候,那種又熟悉,又複雜的樣子,太明顯了。
秦殊有些愁,懷疑以後要常當她們的和事佬。
這活一點也不好幹。
張穗脾氣硬的很,有時候,明知道做錯了,也死不承認。
“你叫珍兒?”秦殊朝陸靈蹊露了個完美無缺的笑容,“我叫秦殊,你可以喊我秦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