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說謝就不用了。”
他都沒跟她好好說過謝。
夏正喝了茶,“我等你們都厲害了,大家一起進外域戰場。”
母親的仇,田甜的仇,他都要報。
“好啊!”
兩人在茶樓裏,慢慢等待好一會,宜法的聲音才重新出現在萬裏傳訊符中,“林蹊,你是不是覺得,有了我,你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什麼?
陸靈蹊哪裏會承認,“沒有哇,我一直在想的。”
“那你想一想,他們為什麼把你師父扔在南門外,把陸安扔在刑堂廣場。”
這?
夏正看她怎麼糊弄宜法。
陸靈蹊瞪他一眼,撓撓頭,好一會才試探著道:“師叔,他們不知道,我與陸安老祖的真正關係吧?”
“你說呢?”宜法才被重平師兄教訓了。
“肯定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麼把假陸安的屍體扔到刑堂廣場來,就還有別的意思在裏麵。
畢竟,明麵上師父跟她更親啊!
“師叔,他們是想通過那個假陸安,試探我的反應,確定陸安老祖有沒有飛升嗎?”
“……猜對!”
宜法道:“幽古戰場上,陸安的表現雖然不俗,可是,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狀況不是很好。”
陸安也確實沒有從正途飛升。
雖然經了幾波靈氣雨,可能把修為又往上推了一點,但是,離飛升還差好些火侯。
“佐蒙人忌憚你和陸望前輩的原因在於十麵埋伏。我和你重平師叔推演半天,感覺我們要是那什麼安畫、成康,這一會我們肯定也會擔心陸安飛升。”
如果仙界出現三個同階無敵,那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個超級大的打擊。
“所以,這戲要怎麼演,就要看你自己的發揮了。”
“……”
沒有提示嗎?
陸靈蹊撓頭,感覺好難。
但這種時候,她又不能真的讓宜法師叔手把手的教了。
“仙界也有的是聰明人。”
佐蒙人忌憚三個十麵埋伏,仙界其他勢力也難保。
宜法歎了一口氣,“你要想好!”
想好?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
陸靈蹊煩惱的拽了兩根頭發。
不過,這事不是她不想麵對,就能躲過去的。
半個時辰後,和夏正分開的她,終於從刑堂裏奔了出來。
“林蹊……節哀!”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宗其就發現麵前的女孩有些不對。
“他不可能是陸安的。”
陸靈蹊皺著眉頭,蹲下來檢查假陸安的屍體。
她本來想演出又慶幸,又複雜又凝重的表情,可是,看到這個就因為跟陸安老祖長得像,就慘死的老頭,心裏的某個地方,控製不住的有些塌。
“陸安沒有飛升。”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靈蹊的難過是個人都能看到,“當初能晉化神,主要是他不放心那個下界的六腳冥蟲,他——已經竭盡了全力。”
安畫和成康弄假的老祖,假的師父屍體,是想告訴她,他們拿她沒辦法,但會一刻不停地尋她所有親近的人。
“這一位……”
陸靈蹊退後幾步,深躬一禮,這才轉向宗其,“麻煩您,找到殺他的人,讓他……死的瞑目。”
“……好!”
不是陸安,宗其心下輕鬆不少,“你們把這位道友的屍身收好。”交待完手下,他直接道:“林蹊,堂主有令,如果你出來,我陪你親到南門。”
希望隨慶那裏,也是假的。
嘶~~
這弄假的人……
宗其的腦子轉得快,再加上麵前女孩眼中有些驚嚇的樣子,馬上想到,背後佐蒙人的險惡用心。
這些年,大家為什麼對佐蒙人在仙界的行動,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不就是因為,他們像瘋狗一樣,認準一個人後,就會對著他的親朋、家族死命出手嗎?
想不到又開始了。
“陸安是假的,令師那裏,肯定也是假的。”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拍到女孩肩膀的時候,宗其隱隱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抖。
唉!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殺神,到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