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慢走!”
陸靈蹊笑著看她走人,轉身進刑堂未過一刻鍾,就借用影衛的隨機傳送陣,改頭換麵,熟門熟路的出來了。
“咦?前麵就是明心街!”
青主兒看到明心街的街牌了,“靈蹊,你要先見師父師叔,還是先見陸叔蔣姨?”
“還用說嗎?自然是先見爹娘。”
換了一身淡藍法衣的她,腳步異常輕快地走到明心街十二號,敲響了她早就想敲響的大門。
咚咚~咚咚咚~~·
聞人謙當場黑臉。
他們合歡宗的事,還輪不到天下堂和刑堂來管。
“當初該你們管的時候,你們不在,如今,我們自己拿了人,你們一齊跑過來,要老夫留他狗命?”
老頭因為情緒激動,臉色非常不穩,在潮紅和青白之間轉換,“老夫就問你們,憑什麼?”
他們冒了多少風險?
陸懍和蔣思惠都隻是化神,每次接近大仇人,都等於在生死的邊緣試探。
他們成功了,但這成功是白來的嗎?
“就憑我合歡宗好欺負嗎?”
咚咚~咚咚咚~~~~
聽到門又響了,老頭子更激動了,“你們又請了誰來?思惠,給我開門,老子倒要看看,還有誰,要來欺我合歡宗。”
“是!”
蔣思惠神情冷淡地看了一眼飛南和談鍾音一眼。
洪士楓是她和夫君冒了生命危險,好不容易誆來,又冒了生命危險,和師伯一起用毒,才以捆仙繩捆住的。
這是他們合歡宗的大仇人。
既然抓了,就不可能再讓他好好活著。
天下堂也好,刑堂也罷,都不能阻止他們報仇。
“閣下是……”
院門一拉而開,陸靈蹊一閃而進,‘嘭’的一聲,又關上,“娘!我想死您了。”說話間,她一下子就抱住了母親,“好想好想呀!”
嬌俏的聲音,那般熟悉,蔣思惠反手摟住的時候,差點淚目,“淨騙人。”
女兒在外域戰場幹的那些事,陸陸續續地傳回仙盟坊市,不管哪一個,都讓她和夫君無法安枕。
“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和你爹省心啊!”
聖尊都出手了。
雖然那位聖者也沒在女兒處討到好,可……
“我會的,我保證!”
“惠姨,我會看著靈蹊的。”
看到陸懍也奔了出去,屋裏的四個人,除了聞人謙老頭,談鍾音和飛南都驚訝的很。
被捆著的洪士楓就更驚了。
他努力的撇過臉,想要知道此‘林蹊’到底是不是他以為的‘林蹊’。
江湖傳言,林蹊本姓陸,是殺神陸望的後人。
而騙他到這裏的,是陸懍……
不會這麼倒黴吧?
洪士楓一萬個不想相信。
他一直都很謹慎的,也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好,可……
“你看著?你也要挨打。”
陸懍奔出來的時候,又欣喜又心酸,“思惠,她們兩個,你可不能再慣了。”
“爹~~~~~”
這一聲爹喊得千回百轉,陸懍差點就投降了,不過,想到屋裏的幾個人,又強自忍住了,“爹什麼爹?趕快給我進來,我們合歡宗遇到事了,你管不管?”
“管!”
合歡宗的事,就是她的事。
陸靈蹊挽著母親的胳膊,跟著父親進來的時候,不由一怔!
哎呀呀……
“靈蹊拜見師祖,拜見兩位前輩!”
“……不必跟他們客氣。”
聞人謙朝地上的洪士楓踢了一腳,“此人名洪士楓,是濟水洪家的人,也是我們合歡宗滅門的大仇人。
靈蹊,你既然說管,那老夫就信了。
飛南長史和談長老要我們暫留他的狗命,可是此人,是你爹你娘和老頭子我費了無數心力,冒著生命危險才抓來,要祭奠我合歡宗所有死難同門的。
你說,我們能饒他狗命嗎?”
“……不能!”
“林蹊!”
飛南焦急,都顧不得想陸懍和蔣思惠是她爹娘的事了,“我們不是要饒他狗命,而是,此時不是馬上要他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