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周長利這子挨我們一頓打就是為了拍婆子？”
“是啊，哥，我親眼看到他和兩個姑娘從公園裏麵出來！”答話的青年長得有點賊眉鼠眼，他疑惑道：“哥，咱們有必要這麼心嗎？這子今不是乖乖的讓我們打了一頓嘛。”
先前在帶人打了周長利的青年罵道：“你懂個屁，周長利這家夥眥睚必報，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他怕是要報複的。”
“給他幾個膽，敢動我們紅色糾察隊的人！”胖墩兒青年叫囂道。
“就是，我們紅色糾察隊什麼時候怕過！”其他人也附和道。
領頭的青年冷冷道：“他敢殺人，你敢嗎？”
眾人皆沉默。
那個賊眉鼠眼的青年出了個主意：“哥，我看那倆姑娘像是哪個大院兒的，咱們是不是···”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
“周長利這臭流氓竟然敢拍我們大院兒的姑娘，我們臉往哪裏擱啊！”
“就是，這狗崽子也敢和我們搶姑娘，我們應該聯係所有大院兒的一起收拾他。”
“······”
等大家都差不多了，領頭青年才冷笑道：“把消息放出去，就周長利拍了我們大院兒一個頂漂亮的姑娘，大家分頭去聯係其他大院兒的，一起行動！”
周長利和大院兒姑娘之間的故事迅速在老兵中傳遞著，在傳遞中又演繹出了無數個版本，有周長利強迫姑娘的，有周長利搶了哪個女朋友的，還有編撰出來的午夜香豔故事······
凡此種種，其實隻基於一個邏輯，低賤血統的流氓不配和大院兒姑娘談戀愛。
所謂大院兒姑娘也成了激發階層仇恨並最終形成殺戮的火種。
“躍民，你聽到外麵的風聲沒有？”鄭桐這從外麵跑回來，著急的對著鍾躍民道。
鍾躍民放下手上的書，歎了口氣道：“你是周長利的事情吧，我聽了。”
“現在外麵傳的可真邪乎，什麼有一個凶殘的、強大的流氓暴力集團專門針對幹部子弟，周長利是這個集團的頭兒，我要不認識周長利，我他媽都信了。”鄭桐砸吧嘴道。
“最近大院兒裏麵都串聯起來了，有人不知道我和長利的關係，還來聯係我。聽他們經常半夜集合，到處撲襲周長利，怕是要出事兒。”
“周長利這子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你都勸過他多少回了，可他還是到處惹事兒。”鄭桐恨鐵不成鋼道。
“隨他去吧，你最近讓組裏麵注意一下周長利的動向，有什麼事兒隨時告訴我。”鍾躍民完準備繼續看書。
“行，我會讓大夥兒注意的。”鄭桐又笑道：“躍民，你這整看書太沒勁了，要不我們叫上袁軍還有錢胖子，大家一起去滑冰吧。”
“你子想要拍婆子吧，怎麼老是拉上我當擋箭牌啊！”鍾躍民笑罵道。
“您不是組長嘛，為組織成員解決生活問題也是您的工作嘛！”鄭桐不要臉道。
“去你丫的，你才多大就要組織幫你找媳婦兒，我還單著呢！”
“那不更要出去見見森林嘛，咱們得主動出擊才行啊。”
前幾剛下過一場雪，鄭躍民一行人出現在街頭時，地麵上的雪已經開始融化，路麵上到處是腳印、車輪掀起的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