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剛才問你在幹什麼，你怎麼不啊？”鍾躍民被手拉住，索性也不往前走了。
“我······我不敢，怕你不讓。”手啃啃哧哧道。
“你不，怎麼知道我不讓啊？”鍾躍民背著手道，“我可是特別信任你才把你帶到這兒來的，你這樣顯然是不信任我啊。”
“沒有不信任你！”手把藏在身後的本子拿出來，“給你看吧。”
“我還是不看了吧，你拿回去吧。”鍾躍民沒有伸手。
手更著急了，以為鍾躍民不再信任他，要讓他走，直接把本子打開給鍾躍民看。
鍾躍民本來真不準備看了，掃了一眼本子卻被裏麵的內容吸引住了，本子上麵全都是陶瓷的圖案，用鉛筆畫的，惟妙惟肖，連細節的地方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鍾躍民結果本子，一頁一頁翻了起來，每個器物都畫了好幾個圖案，細致程度不亞於照片。
“都是你畫的？”鍾躍民翻了一下，差不多畫了有十個器物，有二三十幅畫。
手點點頭。
“畫了多長時間？”
“不知道，你去睡了沒有多久，我就開始畫了，還有好多都沒有畫完。”手見鍾躍民沒有生氣，也就沒有太緊張。
鍾躍民好奇道：“為什麼畫這些？”
“他們太好看了，我想畫下來，看。”手低下頭，好像做了什麼丟人的事兒一樣。
“給。”鍾躍民把本子遞給他，“我以後允許你來看這些東西，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真的？”手驚喜地抬起頭，“什麼條件您，我一定答應！”
鍾躍民笑道：“這些東西以後歸你照看，你能做到嗎？”
“能！”手沒想到是這個條件，這不跟沒有條件一樣嘛！
鍾躍民把家裏鑰匙遞給手，“我可能經常不在家，你就自己過來，我回頭跟門口看門的大爺一聲兒。”
手心翼翼地接過鑰匙，張大眼睛，“我以後隨時都可以來看這些物件兒？”
鍾躍民點點頭，“你想來就來，隻要你師大爺允許，你在這兒住都成。可有一點，我這人懶，不做飯，飯轍兒自己找！”
“哎！我自己帶幹糧！不麻煩您。”手笑著應承道。
鍾躍民也跟著笑了，正準備睡個回籠覺，看見辦公桌邊上箱子裏還擺了好些個物件。
“這些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沒有擺到架子上？”
“這些東西不對。”手皺著眉頭，“他們好些都隻有幾十歲，可上麵的款還有樣式都是唐宋的，可能是仿的。
師大爺過，民國的時候也流行古董收藏，可能是那時候仿的。我就把他們放在這一堆了。”
鍾躍民也有些皺眉頭，看來鄭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買來的時候可能也就是幾個饅頭、幾毛錢的，也虧不到哪裏去。
鍾躍民這麼一想，心也就寬了，“那你看著辦吧，拿去出手還是拿去當飯碗都行。”
“哎！”手應了一聲，見鍾躍民又要回去睡覺，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他，“鍾爺······”
“以後別這麼叫我，怎麼聽都變扭，平白把我叫老了。”鍾躍民打著哈欠，吐槽道。
手有些窘迫，“那，那我怎麼稱呼您啊？”
“叫哥，我今年才十九，就比你大幾歲，叫哥合適。”
手有些為難，“我師大爺肯定會怪我的······”
“別怕，你師大爺認老禮兒，咱們不用。你師大爺不在的時候，你就叫我躍民哥。”
手點點頭，“鍾······”話到一半，手立馬又改口，“躍民哥！”
“哎！”鍾躍民終於舒服了，高興地應道。
“躍民哥。”手也開心起來，“我想在潘家園那邊擺攤子，收東西，您看成不成？”
“你是怎麼想的？”鍾躍民問道。
“我前些去看過一次，那邊有不少人開始偷摸地來賣老物件兒，東西都挺不錯的。”手回答道。
鍾躍民隻知道那邊開始有鬼市了，但是老物件兒什麼時候開始賣的，他也不清楚，好奇道：“你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