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鹵煮，鹵煮賣了，正宗的北京吃，過了這個村兒就沒有這個點兒了！”
楊曼現在也學著其他攤販叫賣起來，叫的還是跟濤子學的京腔，完全沒有最初的尷尬，出口就是一串一串的，嘎嘣脆。
“來一碗咧。”
楊曼剛出攤子，沒一會兒功夫生意就來了。
“好咧，您是大碗還是碗兒？”
“還分大碗？怎麼賣啊？”
“這牌子上寫著呢，大碗的五塊，碗的三塊。”
“那來個大碗的。”
“好咧。”楊曼動作麻利，拿碗開蓋盛東西，一滴不撒不漏。
“您是直接吃還是帶回去？”
“直接吃吧。”
“好咧，給您筷子和勺子，當心燙，給您一張紙巾墊在下麵，吃完了您可以擦擦手。”
“你這服務可真夠周到的，都比得上白鵝賓館的服務員了！”客人拿到誇讚道。
“我做這個生意，就得給您服務好了是不是？您吃得舒服了，下回才能來啊！”楊曼應對自如，不像剛開始的時候，光知道謝謝。
“唉？你這是紙碗啊？”客人剛準備吃鹵煮，這才發現了不同，楊曼給他的是紙做的碗，竹子做的勺子和筷子，跟以前陶瓷碗勺、長筷子大為不同。
“對，現在不都改革嘛，我們這個攤子也改改，給您用上這個一次性的碗勺筷子，方便您一邊逛街一邊吃，吃完就扔掉，省的麻煩是不是？！”
客人豎起大拇指，“真是三百八十行，行行出狀元，這鹵煮可真是讓你賣絕了！”
“多謝您誇，您要吃得好，多給我宣傳宣傳。”楊曼高興道。
“好咧，我就端著你們這個鹵煮從街這頭到那頭，來回轉悠，凡跟我大聽的我都往你這裏指。”這客人也是熱心。
“哎喲，多謝您！多謝您！”楊曼不停道謝：“我給您再拿個火燒吧！”
“別別，這麼一大碗鹵煮吃下去，我這肚子可真就一點空處都沒有了，下回下回吧。”
“那，那行，您下回來，我給您送一碗！”
……
還真別，沒過多長時間，楊曼攤子上生意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大夥看著紙做的碗都有些新奇，一時間滿大街都知道有個曼鹵煮。
等濤子來幫忙的時候，楊曼都已經開始收攤子了。
“全買完了？”
“全都賣完了！還不夠賣呢！”楊曼欣喜道。
“怎麼回事兒啊？今兒生意怎麼這麼好？”
楊曼興奮道：“全靠你弄得那個一次性的碗，大夥兒端著滿街逛，上麵還印著北京鹵煮火燒，一下引來了好多人！”
“嘿，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廣告的作用！”濤子笑道。
“可不是！”楊曼憨笑道，“我之前還覺得你太折騰了，白費功夫，嘿嘿……”
“我其實當時心裏也沒底，就想著試試，反正就費點功夫，沒想到有這麼大的效果。”
“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廢品站弄的幾個破銅爛鐵，都被你弄成了造紙碗的機器，連竹勺子和筷子都能做！”楊曼佩服道。
“嘿嘿，我姥爺是八級鉗工，我是他外孫，這點活兒菜一碟！”
“哎，曼，你們那個紙碗是從哪裏進貨的呀？”這時候旁邊幾個攤位的攤主主動跑過來問話。
“是啊，曼，這碗樣式還真挺好看的，顧客方便，咱們也省得洗碗！你可別藏著掖著啊，得跟咱們，讓咱們也用用！”
話的是楊曼隔壁賣長沙臭豆腐的大嬸兒，看著楊曼生意紅火了一晚上，頗有些眼紅，覺得自家也用上一次性紙碗，生意肯定更加紅火。
“這······”楊曼一時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東西是濤子做的，想買也沒地方買去。
濤子立馬接話道：“我們是聯係了一個廠子，求了人老半，才花大價錢定做了一些。你們要是想要的話，他們可能不肯做。”
“你們花了多少錢，我們也花錢，隻要能讓生意好，多花點錢也合適！”賣臭豆腐的大嬸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