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櫻看見沈潤向他走過來。
他冷著臉,停下腳步。
沈潤和司淺不一樣,關於司淺,晏櫻隻是單純地看不上他,再加上二人過去在聖子山時有一些積怨。可沈潤是晨光選的,不出意外,這個男人在將來會成為晨光的丈夫,如果他在知道真相以後不逃跑的話。
晏櫻覺得自己不在乎。
就算晨光有一百個丈夫他覺得他也不會在意。
隻是,晨光選的這個男人,哪裏好?
晏櫻站在遠處,看著沈潤,一縷細風從對麵吹來,吹向他,晏櫻微怔,眸光閃爍。
沈潤邁開步子,走過來,站在他麵前,開門見山,問: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直白,且強橫。
“你知道她現在是哪一個麼?”晏櫻突然問。
沈潤一愣,蹙眉,他看著晏櫻的臉,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他聽不懂晏櫻的話,但又覺得這一定是一句重要的話。
晏櫻看著他的表情,嗤地笑了:
“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嘲諷讓沈潤感到憤怒。
但他們都不是毛頭子,為了女人打架這種事不會去做,那太愚蠢了。
“我是她的情郎。”晏櫻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他。
沈潤的臉刷地變了色。
“別誤會,我是你前麵的那一個。”晏櫻輕慢地補充道。
沈潤沒有誤會,他隻是滿腔怒火,熊熊燃燒。
晏櫻冷冽地勾著唇角,他上前一步,俯下身,在沈潤的頸項附近嗅了嗅。
沈潤嚇了一跳,倒退一步,用驚異的眼光看著他。
晏櫻笑意幽深。
“的確是她喜歡的氣味,難怪她選了你。”他。
“這是什麼意思?”沈潤冷聲問,他聽不懂晏櫻在什麼,這讓他感覺憤怒和焦躁,擺明了晏櫻知曉晨光的一切,而他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個局外人一樣,傻傻地看著,卻什麼都看不清,這讓他覺得……
沒錯,嫉妒,深深的嫉妒。
晏櫻變得懶洋洋起來。
“我隻能回答你這些,剩下的你去問她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如果她肯回答你的話。”
罷,揚長而去。
沈潤麵色冷凝。
她不會回答他,因為她不會回答,所以他才會來和他進行這段令人討厭的對話。
晨光不會回答的,晏櫻知道。
她是個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會拉開一段距離的孩子。
在年少時,在他還是她的晏櫻哥哥時,他曾問過她,月圓之夜會不會痛,她笑著搖頭,不痛,她當時笑得幹淨又好看。
她不是不會痛,是過度的疼痛麻木了她的痛感,因為習以為常,所以感覺不到疼痛。可是現在,她開始感覺到疼痛,普通的傷病也會讓她疼痛,這不是因為她的痛感複蘇,而是她的痛覺發生了變化,變得纖細敏感……
這是惡化。
可她是不會的。
從以前她就十分倔強,她隻會讓人看到她可愛的一麵,她隻會讓人看到她強大的一麵,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她也不會暴露她的脆弱。
……
由於三方都想進入內城,三方都不想在烈焰城中暴露,雖各懷心思,目的卻是一致的,所以三方暫時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