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肌肉緊繃，表情僵硬。
山洞外，沉默了良久，他看了晏櫻一眼，突然開口，：
“司晨不是晨光吧。”
晏櫻原本打定主意，不管沈潤問什麼他都不回答，他沒理由回答他，卻不想沈潤沒有問，反而出了這句。
因為意外，晏櫻嗬地笑了，瞥了沈潤一眼，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
“你什麼？”
“司晨和晨光，是一個人？”沈潤低下聲線，換了一種問法。
“是一個人。”晏櫻默了片刻，淡聲回答。
“中邪麼？”思忖了良久，沈潤皺了皺眉，問。
“不是這回事。”
“那是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兩個人？”
晏櫻不太願意回答他，默了一會兒之後，卻還是回答了：“可以這麼。”
“真的是兩個人？”沈潤凝著眉，用確認的語氣追問。
晏櫻嗬笑：“她自己這麼的，可你又不能把她剖開來看看她是不是兩個，白了，這是腦袋裏邊出了毛病，腦袋裏的毛病不是傷不是病，看不出來。”
“你不相信她是兩個人？”沈潤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一點別的感覺，問。
“我是否相信不重要，她相信。”晏櫻懶洋洋地勾著唇角。
“所以你不信？”沈潤追問。
他沒完沒了的追問讓晏櫻不耐煩了，皺了皺眉，：
“人原本就是多麵的，她隻不過是將人的多麵用比較稀奇的方式表現出來，她就是她。”
頓了頓，他笑吟吟補充了句：
“就和剛才那條有兩個頭的森蚺一樣，有兩個頭，森蚺還是森蚺。”
“那些蝙蝠飛進山洞去做什麼？”沈潤擅自改變了話題，問。
“咬她。”晏櫻淡聲。
“什麼？”沈潤又一次皺起眉。
“月圓之夜，她體內的玄力會暴漲，需要血蝠的毒液壓製，血蝠以吸血為生，她的血對血蝠來是最美味的晚餐，血蝠在向她的身體注入毒液的同時也會吸食她的血，將她咬的破破爛爛。”
“今不是月圓之夜。”
“她提前發作了。”
沈潤凝眉，直直地盯著他，想聽他的解，晏櫻卻不耐煩解。
“你喜歡哪一個，司晨，還是晨光？”晏櫻似笑非笑地問。
“你不是她們倆是一個人麼？”沈潤淡聲道。
“你是我麼？”晏櫻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喜歡司晨吧，看著司晨眼睛都直了，那晨光算什麼，隨便玩玩？”
“聖子山在哪？”沈潤不答，反問，“她過去在聖子山中做過什麼？”
晏櫻見他不回答，反而追問，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
“你喜歡她吧？”沈潤也不在意，淡聲續問。
晏櫻的麵色陰冷起來。
“你喜歡哪一個？司晨？晨光？還是兩個都喜歡？”沈潤無視他越來越沉冷的臉色和向外迸發的陰鷙狠毒，淡淡地道，“不管你喜歡哪一個，她現在是我的，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別再沒臉沒皮纏著她。”
嘣！
晏櫻忍耐的那根弦被拉斷。
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