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淺就退了出去。
沈潤很敏感，他敏感地覺察到營帳內的空氣不對，望著司淺出去了，回過頭，問司晨：
“你們怎麼了？”
“沒事。”司晨回答。
沈潤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走過來坐在她對麵，開口，：
“鄭書玉進內城去了。”
“嗯。”司晨淡淡地應了聲，端起桌上的石杯，喝了一口清水。
“沒想到孟虎會同意麵見招安的使者。”沈潤望著她，似笑非笑地。
“我也沒想到。”司晨淡淡地。
“幹脆就這樣招安算了。”沈潤道。
司晨看了他一眼：“你想招安烈焰城？龍熙國又不缺人，你拉一堆馬匪回去，替你打家劫舍嗎？”
“這主意不錯。聽內城裏有不少能人。”沈潤笑。
“除非把他們打到怕，否則招安，裏邊的人肯定會敲你一大筆。”司晨淡淡地道。
“你這一次派鄭書玉去，就沒想過真的招安？”沈潤笑問。
司晨看了他一眼，平聲道：
“一群馬匪而已。”
沈潤揚了一下眉，沒有話。
就在這時，火舞端著托盤送晚膳進來。
“我來的倒是巧。”沈潤笑，“一塊吃吧。”
司晨看了他一眼：“我吃素。”
“沒關係。”沈潤。
司晨便沒再反對，因為兩軍的夥食全部是由龍熙國提供的。
兩人麵對麵地坐著吃飯。
軍隊中夥食也就那樣，糧草供應需要走過沙漠，比平常打仗時的食物更加粗陋，司晨又是吃素的，隻有米飯、豆子、醬菜，外加一碗類似於水的熱湯。
沈潤也不在意，沒要湯，讓火舞替他沏半盞茶，泡了點茶泡飯，就著醬菜吃了一碗。
司晨更不在意，她對吃沒講究，食量也，吃了半碗飯就擱下了。
“不吃了？”沈潤問。
司晨點點頭。
“你吃太少了，多吃些身子才能健康。”沈潤。
司晨沒有搭腔。
沈潤知道她不愛聽這個，便改了話題，他想了想，笑：
“除去你裝成晨光和我在一塊的時候，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
司晨一愣：“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裝成晨光嗎？”沈潤笑，“剛進沙漠的時候。”
“從哪看出來的？”
“感覺。我和晨光朝夕相處那麼久，這點感覺還是有的。”沈潤見她似乎有點不高興，含笑補充道，“你比她野，雖然她也是一隻野貓，不過你比她更野，她不會讓人覺得危險，你的眼神裏卻滿滿地寫著‘我很危險’。”
司晨看著他，嗤地笑了：
“看來你並不了解她，真正了解她之後你就會知道，她比我更危險。”
“也許。”沈潤想了想，笑，頓了頓，又問，“晨光好久沒有出來了，你能控製讓她出來麼？”
“你想見她？”司晨問。
“不，我隻是想看看你們是怎麼更換的。”沈潤笑吟吟地道。
“你當我是變戲法的？”司晨冷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