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收到了從鳳冥國傳來的密信。
在閱讀過之後,她的眸光微微一縮,眼裏掠過一抹淩厲的寒芒。
她將信函放下來,沉默了半刻鍾,湧動著寒冷的眸光終於平靜了下來。她望向站在麵前的司淺,將信函交給他。
司淺接過去,閱讀完,淡漠的雙眸變得冷厲起來。
“你回國吧,叫嫦曦來替你。”司晨。
“屬下必須守在殿下身邊,還是讓嫦曦回去吧。”司淺凝聲道,他拒絕了司晨的命令。
“這件事隻能由你處理,嫦曦不行。”
“可是……”司淺蹙眉,殿下發作時間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有規律的隻在月圓之夜,雖然月圓之外發作的次數很少,但他不能不防備,他不敢離開她身邊。
“不打緊,你去吧,我有法子。”司晨淡聲打斷他,。
司淺還要話,卻被她打斷了,隻能抿了一下輪廓鋒利的嘴唇。
“是。”他輕聲應下,轉身出去了。
司晨望著已經燃成灰燼的密信,她用指尖揉了揉跳躍著疼痛的眼窩。
……
司晨收到了元若伊的邀請,請她一同進山去尋找雪峰上的寶藏。司晨猜她必是得到了晏櫻的授意,可為了深入探查,司晨隻能接受邀請。
百號人一齊進山,場麵空前,進山的入口,馬車馬匹堆在一起,擁擠嘈雜。
司晨帶著嫦曦、火舞、司九三人,由嫦曦親自駕車,走在隊伍的最後邊。
不管是司晨還是晨光,隨著年齡的變化,身體上細的不適越來越多,不再像時候那樣容易忍耐,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們越來越在意出入的舒適度,一點都不想忍耐。
嫦曦給司晨選擇的馬車寬敞又舒適。
原本元若伊是請他們跟著她一塊在前方的,元若伊領著名劍山莊的人在前麵帶路,司晨拒絕了她,不緊不慢地跟在最後。
司晨沒有看到晏櫻,也沒有看到沈潤,一路上都窩在馬車裏,幾乎沒有出去過,也不與他人結伴,這種獨來獨往的作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人們對馬車裏的人究竟是誰猜測紛紛。
司晨又隻食用生冷的果蔬,從來不開火,這引起了更多猜測。
才過了兩,就有好奇的人主動找上來。
黃昏時分,長長的隊伍停下來,在樹林裏生火做飯,準備休息過夜。司晨臥在長毛毯上,枕著火舞的大腿假寐,突然,外麵有姑娘的笑鬧聲響起,之後就一直吵鬧,攪得司晨不得安寧。
緊接著,一個插著五顏六色羽毛的毽子從窗外飛進來,帶著刻意施加在上麵的玄力,虎虎生風,獵獵作響,
被司九冷著臉接住了。
正在替司晨打扇的火舞皺了皺眉。
不管怎麼踢都不可能將毽子踢到馬車裏,這肯定是故意的。
少女啊呀的驚叫聲響起:“我的毽子!”
兩個杏麵桃腮的姑娘從遠處奔過來,在看清坐在馬車邊,背靠大樹乘涼,嘴裏叼著一片薄荷葉,倜儻又風流的嫦曦時,登時雙頰飛紅,變得靦腆起來:
“公子,奴家的毽子飛進公子的馬車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