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敵叛國。”
“他真的叛國了?”
“我他叛國了他就叛國了。”晨光將奏章翻頁,淡聲回答。
沈潤笑了一聲。
“前一陣子我抄了白家。”
“我聽卿懿了。”
“抄出了千萬兩白銀,還有黃金、古董、珠寶……”
“唔。”晨光心不在焉地應著。
“你不想問我些什麼?”他扭頭望向她的側臉,問。
“什麼?”
“我應該連白婉凝一塊處死,可我沒殺她,我把她打進冷宮了。”他對她。
“哦。”晨光心不在焉地點著頭,在奏章上畫了一個紅圈圈。
沈潤對她的心不在焉有些不滿:“你不問我為什麼不殺她?”
“你還是容王時她就和你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就是養條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那還是一條漂亮的獅子狗,最重要的是,還是母的。”
“你講話真難聽。”
“哪裏難聽?不是母的難不成是公的?”
沈潤思索了一會兒,道:
“雖她是因為對我有所圖才為我做那些事的,但她的確冒險幫我做了許多事情,這麼想著,‘賜毒酒’三個字我就沒出來。”這大概算是解釋,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將白婉凝打入冷宮的消息,他一直記掛著這件事,再見她時,他自然而然地覺得他應該對她解釋一下。
晨光漫不經心地聽著,她並不在意這件事,她對白婉凝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是一個無趣偏要佯裝有趣的笨蛋,她對笨蛋素來不在意,她對無趣的人也不會放在心上,沈潤的話並不能挑起她的興趣,她左耳朵聽右耳朵冒了。
沈潤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你在聽嗎?”
“在。”晨光畫著紅圈圈。
沈潤沉默無言。
他感覺他用解釋把話給聊死了,早知道他就不該畫蛇添足對她解釋,以為她會在意的他也夠自作多情的。
“對了,前一陣子赤陽國的淩王來了。”晨光突然。
話題終於由國內事轉移到五國國事上去了。
“來做什麼?”
“聽雁雲國暗中投靠了蒼丘國,願意為蒼丘國提供軍費攻打赤陽國。”
“淩王的?”
“是曦聽的,我猜淩王來大概是因為這件事,我就病了,沒見他。”
“你和雁雲帝不是一條繩上的麼?”
“才不是,我和他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你真覺得雁雲帝會和我拴在一條繩上?在他眼裏,我隻是一個丫頭片子。”
沈潤沉吟著,他問:“假如赤陽國和蒼丘國開戰,雁雲國投靠蒼丘國參戰,鳳冥國又要如何?”
“鳳冥國不會參戰的,沒錢,錢都被我拿去修墓了。”
“修墓?”沈潤聽了她正在修建陵墓的消息,可那是在她重病的消息下,他已經知道了她重病的消息是假的,怎麼還有修墓這一?
“嗯。”
“你在修墓?”
“在名劍山時你也看出來了吧,我惡化了,現在不修,還等著我死了以後再修?那我豈不要暴屍街頭?”
“你……”沈潤蹙眉。
“重病半真半假,我是還沒到臥病在床起不來的時候,可不太好是真的。修墓也是真的。”晨光含著笑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