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有許多地方不一樣。”他看著她，忽然輕聲。
“我記得我對你過，我和她是兩個人。”司晨大概很反感他的話，不悅地道。
沈潤望了她一會兒：“在我看來，明明就是你，明明就是一個人，可真這麼想，又好像是在否定了你的存在，這真的很讓人為難。”
司晨看著他，看了有好一會兒，她冷漠地：
“你的感受並不在我的考慮裏，你怎麼想都好，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我十三歲那年怎麼就沒發現你是這麼刻薄的一個女人？”
“對你來，不是你想聽的話就是刻薄麼？”
“原來你不否認那一年在沙穀我們見過。”
“我為何要否認？”
“你看起來並不想承認，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想提起那一年的事。”
“隻是你沒問過，我對那件事也不怎麼感興趣。”
“不管怎麼，是你救了我。”
“我並不想救你，我當時的看法是，擅闖沙穀，葬身狼腹是你的命。”司晨翻閱著奏章漫不經心地道。
沈潤直直地看著她：“這種話其實你不用給我知道。”
“你剛剛還對我想讓我都給你知道。”司晨瞥了他一眼，用嫌棄他麻煩的語氣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潤道，不失望是假的，不過，他們的初遇隻是他們人生裏的一段的緣分，這段的緣分並不能決定什麼，他也不是因為這段插曲才想和她在一起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這很顯然是隨口一問，眼睛在奏章上，語氣裏盡是心不在焉。
“你是怎麼想我的？”沈潤突然問她。
“什麼怎麼想？”司晨依舊心不在焉，她淡聲反問。
“你和我，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這問題再明白不過了。
司晨終於將手中的奏章放下，她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我沒有任何想法。”
“你對我沒有任何想法？”
“沒錯。”
“所以，我和你，就一直這樣下去，什麼都不用改變？”沈潤聲線微沉，連眸光也跟著沉了下去。
“沒錯。”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沈潤徹底怒了，他冷著臉問道。
“你覺得你是什麼？”司晨不為所動，仿佛沒有聽出他的怒意，她看了一眼，反問。
她的反問頗多，不回答而是反問，簡直就是生的狡猾的操縱朝政者，從她的嘴裏聽不到一句有用的話，不管是真話還是謊話，都沒有。
沈潤沉著臉望著她，有那麼一瞬他都想起身離開，可他還是坐著的，他坐在她對麵，目不轉睛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他輕聲問她：
“你，你和她是兩個人？”
“我和她是兩個人。”她淡聲回答。
“這是真的嗎？你和她真的是兩個人？”他用確認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我已經過了，我和她是兩個人，你還要問我幾遍？”她不悅地，語氣裏多了一絲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