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鬆了捏在他脖子上的手。
沈潤先前想好了想要詢問的話這會兒也不能問了,他全部咽了下去。
他看著她,兩個人一言不合就動手,在他看來此時氣氛尷尬。
但很顯然司晨不這樣覺得,她沒有一點誤傷他的愧疚,淡若止水,和之前沒有兩樣,她在鬆開手之後,翩然轉身,淡淡地道:
“回去吧。”
“你不看花了?”沈潤跟著她問。
“我又不喜歡花。”
他還以為她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我什麼也不喜歡。”司晨冷淡地回答。
沈潤啞然,他又一次覺得太陽穴疼。
兩個人往回走,沈潤有些失望地想,今晚想要拉近兩人之間距離的計劃就這樣泡湯了。
司晨沉默地往前走,就在快要走回鳳凰宮中她突然停住腳步。
沈潤因為她突然停住腳步愣了一下。
司晨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忽然喚道:
“來人!”
一名黑衣人無聲出現,跪在司晨麵前。
沈潤看他的穿戴確認了此人是驍芳宮密衛。
沈潤之前覺察到在他們的附近其實隱藏著人,不過那人氣息他感覺得不太明晰,他一度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驍芳宮的密衛果然是一群高手中的高手。
“去讓火舞備馬。”司晨對著那名密衛淡聲吩咐。
密衛也不出聲,隻是將手臂斜在胸前表示領命,隨後身形一閃就消失了,速度之快仿佛憑空就不見了。
沈潤眉目微凝,她身邊高手如雲,這本身就是牽涉到一則隱秘。
他咽下了想要詢問她關於密衛來曆的話,他問她:“備馬做什麼?”
“我要出宮。”
“去哪裏?”
“昌古鎮。”
“這麼晚了你去昌古鎮做什麼?”沈潤蹙眉,狐疑地問。
“去轉轉。”
“半夜裏?”
“我也睡不著,在宮裏閑轉沒趣,不如出宮去轉轉。”
沈潤想了想,雖然覺得她太突發奇想了,可還是點了點頭:“好吧。”
“我沒要你一塊去。”司晨冷淡的話語如一盆冷水兜頭向他澆去。
“你不是在邀請我?”沈潤用詫異的語氣問。
“我不是。”
沈潤的臉又一次黑了。
“你要一個人去?”
“嗯。”
“昌古鎮不遠也不見,這麼黑,你確定你能去,明日還要早朝。”
“早朝之前能回來。”司晨,火舞已經牽了馬從遠處而來。
沈潤見她主意已定,無奈,隻好招了一下手,一名侍從便自而降,跪在他麵前。
“備馬。”沈潤吩咐。
侍從應了一聲。
司晨從火舞手裏接過韁繩,沈潤卻一把抓住她手裏的韁繩:
“你等等,我不放心你,我和一塊去。”
“你不放心我?”司晨因為他鄭重其事的話有點想笑。
“你剛剛恢複。我和你一塊去。”沈潤堅持。
火舞倒是很願意讓他陪著殿下去,她覺得容王的有道理,殿下剛剛恢複,殿下的身體狀態如今已經沒有規律可循,殿下不願意她們跟著,有容王跟在身邊能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