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沈潤凝眉。
“怎麼是你?”驚訝又不悅的語氣,略感覺熟悉的嗓音,那是極撩人的男聲。
沈潤眉目陰沉。
他不會把敵意表現在臉上,那樣會讓他遜一籌,但是他的心裏現在充滿了敵意。
昆侖紫瓜!
“我約的可不是你。”“昆侖紫瓜”。
沈潤冷哼了一聲。
冤家路窄!
他還以為晨光拒絕了這個人就不會來鹿彰島了,他認為之前這個人邀晨光來鹿彰島,並不是為了探鹿彰島的底細,隻是這個人對晨光居心不良罷了。
沈潤心中的“昆侖紫瓜”、晏櫻正涼涼地看著他,用皮笑肉不笑的語氣:
“你來鹿彰島,該不會……哦,我知道了,那你偷聽了我和貓兒的談話對吧?你是來跟蹤她的?真低劣!”
低劣?
沈潤怒從肝起。
這人當著他的麵使用那麼惡心的稱呼去稱呼他的妻子,還不諱言曾約過他的妻子私下見麵,像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就應該被浸豬籠!
沈潤冷笑了一聲:“那皇宮花園又不是隻能站你一人,我光明正大地聽,你未發現是你不夠敏銳,現在倒來我‘低劣’?一早就被拋棄了,現在卻開始費盡心機死纏爛打,這樣的人才低劣,不止低劣,還令人作嘔!”
晏櫻微彎的唇角瞬間凝固,與陰鷙一齊迸發出來的還有翻湧的玄氣。
沈潤目露輕蔑,沉厚的壓迫力如潮水一般向他湧去。
原本暴烈的北風緊跟著變得更加狂烈。
就在怒焰洶湧一觸即發的時候,遠處傳來很多腳步聲,二人微怔,同時收斂了氣息。
不一會兒,一隊七零八落的人從遠處走近,大概二十來人,當先的兩個步履穩健,但沒有任何玄力,感覺就是普通的莊稼人。在這兩個人後麵,各種各樣的腳步聲,有男有女,和先前的兩個人不同,後麵的這些人從腳步聲中能感覺到他們很虛弱,就像是飽受饑餓和疾病折磨那樣,又輕又虛浮。
為首的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用抱怨的語氣道:“今晚的風怎麼這麼大?”
“可不是。”
“屋舍都準備了?”
“都準備了。我,這些人都是從哪來的?”
“都是從宜城周圍的村子來的,那邊年初就開始鬧傷寒病,死了不少人,宜城朝廷因為怕離宜城近汙染了宜城裏的貴人,下嚴令撲殺傷寒病人,好多沒得病隻是家裏有人得了病的好人都被抓去了,是為了杜絕傳染,就要把人活活燒死。他們都是從村子裏逃出來躲在山裏的,被咱們高員外用船接來,送到島上來了。”
“活人燒死?這些當官的真是狠毒!”
“可不是,當官的不把人當人,全都當畜生,燒死就燒死,沒人性!”那人著,又聽他溫和地關懷了一句,“老爺子,慢著點走,不急!”
接著,一個蒼老又虛弱的聲音開始含糊不清地對那人道謝,口稱“大善人”。
那夥人經過沈潤和晏櫻站著的矮牆外麵,二人聽見領頭的人其中一個突然壓低了聲音對另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