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彰島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建在島上的村落,司晨沒有發現蹊蹺之處,唯一感覺比較嚴格的是鹿彰島上的各種禁令,但把這些禁令當做是村落自治時為了方便管理才定下的也不是不通。
鹿彰島上的人和氣熱情,心思純樸,不管是對誰都很友好,無論男女臉上常常帶笑。
司晨覺得這個地方有哪裏有些怪異,但是她沒發現怪異之處究竟是哪裏,心中困惑。
日落之後鹿彰島上的人便就寢了,鹿彰島上的人都遵守著嚴格的時間規定。
司晨等著木樓裏的人都睡熟之後,悄悄地從木樓出來,向後山走去。
昨夜裏她就要去鹿彰島的後山,因為她知道山頂上有島主人在買下鹿彰島之後修建的神廟,若不是半途遇見沈潤和晏櫻,昨夜她就上山了。
順著昨的路登山,還沒走到半山腰,就看到沈潤和晏櫻站在前方的一棵鬆樹下。
沈潤站在山路中央,晏櫻歪歪扭扭地靠在樹幹上。
司晨走過去,站在沈潤麵前。
沈潤看著她,一言不發,他的表情有些異樣,不出來的異樣感令司晨疑惑。
晏櫻終於站直了,他走過來,站在司晨麵前,對她:“你是要去神廟吧,剛剛我和他上去過了,看見了一樣有意思的東西……大概你不會覺得有意思。”
“什麼?”司晨疑惑地問。
“上去看你就知道了。”晏櫻回答。
司晨滿腹疑竇,但沒有追問,晏櫻完先往山上走,她也不和他爭,跟在後麵。
原本沈潤與晏櫻並肩,在行走的時候很自然地退後半步,走在司晨身旁。
“你今有什麼發現麼?”司晨輕聲問他,白時他去查探村莊,大概已經暗中查遍了。
“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子,我將整個島都走遍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若是暗藏貓膩,應該守衛森嚴才對,就算不是全島都守衛森嚴,至少也是某個地方有守衛看守,這裏沒有,房子都是普通的民房,人也都是普通的村民。你去織布房那會兒,村裏大部分男人都出船去捕魚了,村裏隻有婦孺。這裏和普通的漁村沒有兩樣,除了你的這裏的夫妻不能同房,孩子要單獨教養,這些有點奇怪以外,山下麵我真沒發現異常。不過……”
“不過什麼?”司晨問。
沈潤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反問:“當年你從龍熙國回到鳳冥國以後,你為了廢止火教,真的殺光了所有信奉火教的教徒?”
不等司晨回答,晏櫻慢下腳步,看著司晨笑道:
“何止殺光,鳳冥國可是宗教和皇權並列甚至宗教高於皇權的國家,這樣的國家,她居然有膽子將國教廢止,不僅把拒不改教的火教徒活活燒死,還下令所有百姓砸毀火神像以示脫離火教。砸毀火神像在鳳冥國來是比弑君殺父還要嚴重的罪行,是會被火燒死的。‘不用等被火燒死先被我燒死吧’,她那個時候就是這麼的,這麼狠毒的女人,鳳冥國人居然沒有把她推翻,也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