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得可好?”晨光還沒看過那孩子。
“可壯實了,就是愛哭,一直哭。”沈潤又去摸她的耳墜子。
“薛夫人可高興?”晨光推開他的手。
“還好,總之是勉強同意阿翀搬出去住了。”沈潤道,停頓了一下,輕聲,“我和阿翀過了,他答應我進了戶部之後會好好做,不會辜負你看在薛家上的一片心意。”
晨光笑笑,沒什麼。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沈潤笑道:“你沒去瑤兒還有些失望,那丫頭最喜歡你,還以為今能見到你。”
晨光笑了笑。
“孩子長得可真快,之前才那麼大點,一眨眼的工夫已經滿地跑了,再過個幾年,及笄禮,之後再定下一門親,然後就該出閣了。”
“你想的也太遠了,少也要十幾年,哪那麼快就出閣。”晨光覺得好笑。
“起來好像年頭挺長,其實還不是一眨眼的事,想你我初識時我還未滿十九,現在呢,今在薛府的後花園,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渾子,居然叫我‘伯伯’,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有家教,真想看看他父母長什麼樣子!”
晨光哈哈大笑。
“笑什麼?”沈潤不悅地瞅了她一眼。
晨光笑著搖了搖頭。
“阿翎今跟我,薛家的女兒沒幾個嫁得好的,也不知怎麼姑爺裏盡是混賬行子,他打算現在開始為瑤兒物色一個好女婿,從培養,省得將來瑤兒吃虧。”
“他也太急了,瑤兒才幾歲,再了,薛家的姑爺哪盡是混賬行子了,分明是他自己看不上人家。”
“不是吃喝玩樂就是遊手好閑,這樣還不混賬,我是阿翎我也不放心。”
晨光不以為然:“兒孫自有兒孫福,什麼都想插手,這樣養出來的子女將來不是個紈絝就是個受氣包。”
沈潤目視遠方,一副正在沉思的模樣。
“你在想什麼?”晨光直覺他肯定在想古怪的事。
沈潤想了半,道:“我覺得張將軍家的那個孫子不錯,年紀就知道刻苦讀書,長大了肯定有出息,還有羅大人家的兒子,那孩子長得真好,唇紅齒白卻不女氣,還有鄭將軍家的侄兒,那孩子……誒,你別走啊!”
晨光早就站起來往回走了。
沈潤跟在她後麵,還想給他誰家的子優秀,晨光瞅了他一眼:
“你既然都喜歡,不如自己養個女兒,以後給你的女兒留著。”
“我用不著,還是給別人家的姑娘留著吧。”他想如果他“我倒是想,可沒人給生”,那麼接下來的一句必會是“那你去找個人給你生”,他並不想讓談話往那個方向進展,他想他大概已經放棄了孩子的問題。
晨光瞅了他一眼,安靜了一會兒,:“我覺得顧將軍家的老三不錯……”
“不行不行,”沈潤一個勁兒地搖頭,“那子太鬼了,年紀就一肚子壞主意,長大了還撩!”他扯住了晨光的手。
晨光笑,沒有掙脫開,任他拉著,兩人往鳳凰宮去。
……
蒼丘國境內,蒼丘人與雁雲饒矛盾越來越深,蒼丘人自發抵製雁雲饒買賣,甚至無故打砸雁雲饒商鋪,朝廷不得不依靠頒布法令來製止這樣的暴行,可效果並不理想,法令並不能阻止仇恨的種子在思想激進的饒心裏發芽,尤其是在法令頒布後,一部分人更加激進,已經開始出現針對雁雲饒殺戮,這令雁雲人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生意減少,甚至被人人喊打,雁雲人變得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