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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九章 愚蠢的雛鳥(1 / 2)

普之下莫非王土,更何況貪腐在鳳冥國可不是一般的重罪,逃能逃到哪去?

薛翀皺了皺眉,禦史台那幫人全是軟硬不吃的貨,尤其是章譯以下那些年輕的禦史們,大概是鳳主專門找來的“茅坑裏的石頭”,那幫人除了鳳主不敢管,連容王都能給參上好幾本,如今發現貪腐大案,那幫人就是嗅到了血味的水蛭,咬一口都算輕的。

“你剛剛他們參了我和衛大人,那歐陽毅和公孫琦呢?”

歐陽毅是戶部尚書,是他的上級,公孫琦是吏部尚書,為什麼禦史台會無視這兩個主犯,反而盯著他們這些兵?

季東池對於他的問話顯然很哭笑不得,皺著一張臉,用無奈的語氣道:

“大人,你怎麼也不想一想禦史台掌握了證據究竟是怎麼掌握到的,歐陽尚書啊,大人,你和衛大人孤立歐陽尚書自己吃獨食,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他是表麵上不敢和大人們爭,實際上他撈不著好處他幹脆砸了碗!我就雁雲人都不是好東西!他來戶部時間不長,他要砸碗肯定是把自己摘出去的!至於公孫大人,我是想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突然抱病?這幫鬼狐狸的雁雲人!他一定是發現了有人查,裝病脫身,把罪全推給了衛大人,衛大人還興高采烈以為機會來了高忻不得了呢!”

薛翀胸口一窒,一時間喘不過氣來,發麻的兩腳比先前更軟了。

他本以為他已經見識到了官場的黑暗,實際上官場上的那些暗黑的彎彎道道他窺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原本他就不擅長勾心鬥角,年少時他夢在沙場,可事與願違,他因為樊勝事件被鳳主扣了文職。也不是不適應,他一直以為他幹得很好,而且越幹越順手,甚至他一度以為在名利場上馳騁才是他的職和歸宿,這時候他發現他錯了,他太高看自己了,爾虞我詐,人心險惡,他在那些老油子麵前連隻雛鳥都不算!

“你是,彈劾的奏章已經送到拂曉宮去了?”他沉聲問。

“哎喲我的大人,你剛才沒聽見下官麼,奏章已經送去拂曉宮了!”

薛翀沒再話。

季東池軟在椅子裏,也沒再話。

逃是逃不掉了,拖家帶口,往哪裏逃,況且以鳳主的性子,真敢逃,抓回來隻怕全家都得死狀淒慘。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伏法,再爭取減罪,希望鳳主能網開一麵放過他們的家人,雖然這希望很渺茫。

薛翀的臉沉著,開始在心裏亂七八糟地想,死也要拉上墊背的,要他伏法,歐陽毅和公孫琦一個都別想跑。

兩人就坐在薛翀的書房裏,從黑夜一直等到破曉,等得兩眼猩紅,胡子拉碴,臉色慘白,幾乎都要昏過去了。

然而沒人來抓他們。

門窗緊閉的書房因為凝滯了一夜的空氣腐敗,開始發臭。

兩人呆呆地坐在椅子裏,思考了一夜,如今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當第一聲晨鳥的鳴啼響起時,突然,書房的門被從外麵推開,兩饒心咯噔一聲,不約而同地動了身子,卻因為僵硬了一晚隻激起了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