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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櫻笑了一下:“不問我為何而來?”
晨光便順著他的意思問他:“你為何而來?”
“隻是想來好好看看你,明日之後,便再沒有機會了。”他淡聲回答。
他的回答勾出了晨光的笑意,她望著他幽淡如雪的雙眸:“你的自相矛盾太多了。”
晏櫻笑了笑,並不否認,有那麼一瞬他仿佛想要解釋一句,可話到嘴邊他又吞了回去,完全沒有作用的解釋毫無意義。
他將負在身後的手拿到身前,手裏是一隻方形的黑色木盒,看花色樣式已有許多年頭了。他走上前,將木盒放到晨光的桌上,又退了下去。
晨光在木盒上瞥了一眼,望向他:“這是什麼?”
“明日是你的登基大典,相識一場,我總要送你些東西。”他唇畔含笑,輕聲回答。
晨光沉默了一會兒,將方形木盒打開,紅色的絨布上是一對年頭久遠的翡翠鐲子,不是時新的首飾,卻極是華麗貴氣,翠色純正,分布均勻,質地細膩,色澤鮮豔,現如今出產的翡翠純度一年不如一年,像這樣的翡翠在世麵上可是千金都買不到的極品,更別鐲子的做工之精致,比現在最有名的工匠的手藝還要精湛。
晨光將鐲子拿在手裏,入手生涼,平滑剔透,她用指腹摩挲著,淡聲道:
“到現在還送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是沒什麼用,不過,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從沒送過你什麼,明那麼重要的日子,怎麼想我都該送你一樣禮物的。”
他的話讓晨光想起了一些往事,她彎起唇角:“也不是什麼都沒送過。”
“那條紅裙麼?那個不算。”晏櫻知道她在想什麼,他不太想提這個。
“到那條紅裙,你失約沒來的那晚上,我在野狼穀裏遇見的人居然是沈潤。”
晏櫻愣了一下,回想起來,道:“那個時候你你救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是他?”
“是他。”
晏櫻失笑:“是巧合,還是命?”
晨光想了想,笑答:“是命吧。”
晏櫻彎著淡色的唇角:“看來那晚我該赴約的。”應該讓沈潤死在野狼穀裏。
晨光也不惱,直視著他因藏了太多的東西而變得深邃的雙眸,笑道:“現在想想,當年若是跟你走了,肯定沒有現在這麼有趣。”並不是覺得還好他一個人走了,或者多虧了他逼她留下來,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單純的覺得做個一國之主可比做一個男饒女人有意思多了。
晏櫻莞爾一笑:“你高興就好。”
“你還真能厚著臉皮這句話。”晨光微笑,諷刺的一句,卻用了平淡的語氣。
“我心裏是這麼想的,隻是,我沒辦法往能讓你高心方向做。”
“所以,你不是給我聽的,而是出來讓你自己的心裏好過?”
“嗯。”他點了一下頭。
晨光笑出聲來:“可我為什麼要讓你的心裏好過?”
晏櫻沒有回答,他淡淡一笑:“雨越下越大,看來我該離開了。”
晨光望著他,沒有話。
晏櫻便離開了。
殿門打開,外麵大雨如注,響亮的雨聲傳入室內,須臾,殿門關閉,隔開了室外的瓢潑大雨,連同雨聲一並隔開。
殿內恢複了寧靜。
獨屬於他的淡而冷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
燭台上的紅燭“劈啪”了一聲。
晨光將手裏的鐲子放回到盒子裏,關上了盒蓋,沒再看一眼。
晏櫻走出拂曉宮。
流砂撐著傘從雨裏快步走來,先將傘撐在他的頭頂,而後輕聲道:
“主子,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