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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君賾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調查赦山呢？”
我看著這互相警惕的一人一鬼，明明剛剛在墓穴還有些默契的，現在又這樣了。
這難道就是高手之間的默契？
幻佘明顯有些猶豫，看了看我，卻沒說話。
君賾卻道：“我被禁錮多年，許多事並非三言兩語能言明，你願不願說，隨意。”
我蹙眉，君賾死了幾百年，說話卻是不變的文縐縐的，但他的話已經很明顯，他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很多事，急不在一時。
幻佘手指放在方向盤上，緩緩收緊，久久，卻還是開了口。
“殺親之仇，不能不報。”幻佘冷冷一言，我卻一頓，從認識開始，我甚至沒想過幻佘會有這樣的表情。
“但畢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因為當時年紀太小，太多的事情並不清楚，可我知道，當年就是這老道士引我幻家去了赦山，至此，我幻家沒一人回來，我的父親和爺爺，都折在了那兒。”
我略微吃驚，這的確是血仇了。“那為什麼不去赦山探探究竟。”
“當年幻家有能力的人基本折在那裏，之前族裏還派人去，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族長下令幻家任何人不得再提赦山之事，我倒是想去，可既然父親在那裏出事，證明那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什麼線索都沒有，去了也隻是送命而已。”
我沒說話，的確如此。
“我違背族令，私下調查，才查到這老道士身上，可沒想功虧一簣。”
“那老道士並非幕後之人。”
君賾低冷的聲音傳來，幻佘卻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我當然知道，這老家夥再厲害我幻家當年應該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的，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幕後的人。”
的確，從那老道士臨死前的驚恐就能看出來，能讓君賾和幻佘都忌憚的力量，看來這件事真的不簡單了。
赦山危險，幻佘一個人隻怕也不能去，那老頭一死，到真的是線索斷了。
“當年的事，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嗎？”我道。
幻佘卻遙遙頭。“族長死後，應該沒人知道了吧！”
好吧！
君賾卻道：“事有因果命數，不會沒有破綻。”
“或許吧！先回去吧！”
“啊！”我吃驚叫道，幻佘和君賾卻都蹙眉看著我。
“怎麼了？是傷口痛了？”君賾看了一眼我剛剛受傷的地方，我卻搖頭，傷不同了，隻是沒什麼力而已。
但我現在急的卻不是我的傷。“秦釧的魂魄還沒搶回來呢？”
“我當什麼事呢！丫頭，別一驚一乍的。”幻佘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現在還能回去嗎？”雖然說並沒有對程曦承諾什麼，但那也是一條人命，而且這次能找到這裏，也多虧了秦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丫頭，你開玩笑嗎？那裏指不定踏成什麼樣了。”
幻佘開口，君賾卻沒說話。
我呆愣，是啊！現在回去那地方也塌了。
“別歎氣了，看看這是什麼？”幻佘開著車，一手卻拿了一個像法器一樣的東西。
我抬眸看去。“這是……”
“那小子的魂魄啊！剛剛收引魂線的時候，順手帶出來了。”幻佘把那法器扔了過來，我急急接到，卻聽他說。“不過魂魄離體太久，雖然那女鬼一直護著，但不知道魂魄還會不會回去。”
我握著那法器，道：“不管能不能回去，也算是了了程曦一樁心事，幻佘，謝謝你。”
君賾眼眸微眯，眸中突然有一層霧色閃過，卻瞬間消失。
幻佘卻笑笑。“要謝還是謝那男鬼吧！你的小命兒可都是他救的。”
我有些楞，看了一眼君賾，其實剛剛就想謝的，但不知道怎麼開口，感覺怪怪的。
可君賾仿佛沒聽到一般，隻道：“君賾。”
他的眼底有一絲不悅，很明顯，他不喜歡幻佘這樣稱呼他。
幻佘到是無所謂。“都一樣。”
我嘴角抽搐，這能一樣？
看了看天色，還很晚，我倒在車上就想睡，這幾天也是夠折騰的，不僅沒怎麼睡覺，差點兒連命都折騰的沒了。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門口，我們下了車，幻佘竟然跟著走了進來。
“你進來幹什麼？”我蹙眉問道。
幻佘被問的一愣，隨即笑道：“丫頭，那小子還困在陣法裏呢！難道你要幫他出來？我本來還想試試能不能讓他的魂魄歸體呢！”
我這才想到，秦釧還在家裏，看了一眼君賾，他現在是靈體，應該有很多事是局限的吧！所以上次招魂才會以鬼術控製別人。
好吧！看來隻有幻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