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口,也是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是什麼東西,在我的血肉裏拉扯般,像是將什麼東西縫了起來。
我似聽到好多好多人說話,可是具體說的什麼,我根本聽不清……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在醫院裏,而收在我旁邊的,是我的父親,還有一些,我好像很久沒見的朋友。
幻佘,蘇鬱……
我記得,蘇鬱是我在局裏的朋友,而幻佘,是因案情結識的法醫。
“小諾,你醒了。”幻佘的笑意如舊,可是卻帶了一抹擔憂。
我搖了搖頭,道:“我這是……怎麼了?”
他的表情閃過一絲怪異,而後蘇鬱卻開了口,道:“沒事,抓捕犯人的時候受了傷,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愣愣點頭。
手卻下意識的撫上了心口,那裏雖然被包紮好了,但疼痛卻依舊明顯。
抓捕犯人的時候……
我看著她,道:“是什麼犯人?為什麼……我記不清了呢……”
幻佘卻打哈哈,道:“一個強盜頭頭,記不清就不記了,長的又不帥……”
幻佘話剛說完,就被蘇鬱瞪了一眼。
我卻淡淡的點頭。
好像有好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蘇鬱跟我說,局裏給我放了假,我可以多休息一段時間。
而養傷的日子,過的很快。
出院的時候,是父親他們來接的我,所到的地方,是一個簡單的小房子。
幻佘說,那裏,就是我的家。
我看著周圍的一切,到不是陌生,我記得那時我剛畢業,所以,隻能租下這裏。
但我總覺得少了什麼,少了一樣對我非常重要的東西。
隻是,我記不起來。
我看了一眼那沙發,莫名問道:“幻佘,這裏之前還有別人嗎?”
幻佘一愣,卻也道:“會有什麼人,就你一個人住在這裏。”
是嗎……
我一個人……
時間過的很快,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但蘇鬱卻沒有讓我去上班的意思,隻是一有時間,便陪我去外麵走走。
仿佛,我依舊隻是個病人。
不過今天,蘇鬱和幻佘卻都不在。
我換了身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不由蹙眉。
我現在的樣子很奇怪,容貌雖然和之前沒什麼變化,隻是整個皮膚,都仿佛蕩漾著一股靈氣,似我,卻又不像我。
仿佛……漂亮了很多。
可是我並沒多在意,緩步出門了。
外麵的一切,似乎恍如隔世,我舉步走著,可是卻沒有想去的地方。
似乎有太多地方是我陌生的,有好多事情,是我記不起來的。
走的累了,便到了一間咖啡廳,卻不想剛坐下,便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小諾。”
我緩緩轉過身,看著身前對我滿臉笑意的女生,想了一下,才喚出那幾乎已經被深埋進記憶長河的名字。“忻雲。”
我的大學同學。
她本就算漂亮,家境也好,現在這身打扮更顯得精致。
她也看清了我,先是有些詫異,然後卻一把抱住了我,道:“死丫頭,你這一年多跑去哪裏了,不是說去聚一聚嗎?畢業典禮都不來參加,是不是真的有了異性沒人性了。”
“一年多……”我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明白忻雲的意思。“我們不是剛剛才實習幾個月嗎……”